“把车开过来,我们马上走!” 裴语迟咬牙切齿地喊道,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剧烈喘息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小廖见他情绪激动,猜是头痛发作,关切地上前,却被他暴躁地一把推开,催促他赶快去开车。
小廖吓了一跳,知难而退,只能连忙跑去开车。裴语迟大口喘着气,气呼呼地离去,头也不回,将希雅一个人丢在空荡荡的会议室,任她痛哭失声。
……
小廖一路飞驰地把车开到会议室的楼下。他急切地寻找着裴语迟的身影,终于看到了他。
裴语迟半靠着墙在等他,脸色苍白如纸,手掩额头。他的身体颤抖如筛,似已濒临崩溃,小廖心疼得要命。
小主,
他赶紧下车跑过去搀扶。这时候,希雅的助理杨浩然也从车上跳下来过来帮忙,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裴语迟扶坐到车上。
裴语迟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来。他喘着粗气,努力睁开眼睛,他看到了杨浩然的脸,他想起了希雅,想起了刚才和她的争吵,他本想要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却满脑子是她刚才伤心和失望的眼神。
他拉住杨浩然的胳膊,用微弱而急切的声音说:“兄弟,听我说,你现在赶紧去楼上接她下来,不要回公司了,直接送她回家休息。”
说到这里,裴语迟再次难过起来,眼眶泛红,他不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告诉她,是我的错,我让她失望了,我知道她承受了很多,如果她想冷静,我同意,一周不行就一个月,一年也可以,我会一直等她。”
他的声音再度哽咽,“拜托!这段时间帮我好好照顾她,确保她的安全、健康,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句话后。他觉得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重重地朝座椅靠了下去。脸色苍白,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却再也流不出来了。
小廖默默递给杨浩然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裴语迟的联系方式。他担忧地看了眼后座虚弱的裴语迟,然后对杨浩然点点头,示意他快去照顾希雅。
杨浩然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后座脸色苍白的裴语迟,转身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小廖帮裴语迟系好安全带,赶紧加大油门,朝亓老的诊所开去。
……
到了诊所后,亓老为裴语迟进行了仔细的诊断和治疗。当他帮裴语迟掀起衣服查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裴语迟比上次见面时明显瘦了一大圈,肋骨都凸显出来,使亓老不禁为他担忧。
亓老先给裴语迟进行了针刺治疗,用细微的针刺调理他紊乱的气血,平复他激动的情绪。然后又给他做了灸疗,缓解他持续的头痛。
一系列治疗下来,裴语迟的头痛症状暂时减轻,精神也平静了许多。他在诊所里静静地睡了一觉。
亓老叮嘱小廖,裴语迟的脑震荡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除,身体的劳累只会加重他的头痛和情绪问题。再加上长期工作缺乏规律的起居饮食,身体已经积重难返。这一次的治疗也只是暂时的缓解。
亓老十分心疼地说,这样一个好的身体,被他拼命工作搞垮了,实在太可惜。他希望小廖能劝说裴语迟,一定要重视身体,放下工作去静养才是当务之急。
......
希雅听杨浩然说起裴语迟的状况不大好,她的心急速跳动,内心焦虑不已,手指在电话按键上轻轻颤抖。
她停顿了一下,努力控制住翻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才拨通了小廖的电话。
她尽量使语气平稳,但仍难掩其中的关切:"小廖,快告诉我,裴语迟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