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从屋内走出,一脸诧异的看了杨行舟一眼,道:“杨大哥,你闻了这花香,竟然还想喝酒?”
杨行舟道:“怎么?”
程灵素道:“我这花儿叫做醍醐香,寻常人只要闻的三五口,便就会如同饮了几大碗烈酒一般,必然会醉倒,你竟然只是被勾起酒瘾?你到底得有多大的酒量啊?”
杨行舟笑道:“我自幼好酒,未尝一醉,师妹,你这花儿虽然毒气猛烈,却也难以醉倒我。”
这醍醐香虽然能使人闻了如同醉酒,但毕竟是一种毒物,醉酒只是中毒的症状,与真的饮酒还是有点差别,杨行舟内力运转之下,张开嘴巴吐出了一股白气,这白气如同气箭一般,倏然喷出,直飞出房门,穿过小院,“噗”的一声,击中了院外的一株大树,将树皮打下了一块。
这一口白气吐出,杨行舟神清气爽,精神恢复如初,笑道:“师妹怎么还在屋内放了这么一盆花来,我差点就着了道。”
程灵素见他一口酒气喷出十多丈远,劲气喷出,不逊强弓硬弩,隔了十几丈的距离,竟然还能一口气将树皮打破,吃惊更甚:“他竟然这么厉害!听老师说,有内家高手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吐气为剑,以气伤人,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接连两次中我的毒,两次都轻松逼出,一般毒物怕是根本伤不了他。杨大哥有如此本领,竟然还要向老师学习医毒之道,可见他果然痴迷此道,不像是以毒药伤人之辈。”
“他如果真要是作恶,便是不用下毒的手段,这普天之下,又有哪个是他的对手?”
程灵素想到这里,对杨行舟道:“杨大哥,你好厉害的气功!以你的本领,富贵荣华,唾手可得,为什么还执着于向老师学医术?”
杨行舟道:“师妹,功夫再高,最多也就是打抱不平,当一个豪侠。可杀恶人犹可,若是不小心杀了无辜之人,便是想要反悔也晚了!再说功夫再高,也不能寻医问药,若是身边之人有了伤病,不幸中毒,我便是功力再强,怕也是束手无策。”
他看向程灵素,叹道:“我学医术,一则是以备不时之需,二则是兼顾他人,为人治病,多做善举。实不相瞒,几年前,我路过一处山寨,就曾劝说那些山寨强盗改恶向善,做了正经生意,只是那山寨地处偏方,缺医少药,有些人中毒了,受伤了,生病了,我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苦,心中真不是滋味。”
杨行舟说到这里,想到黑风寨中一些老人在当初被白衣剑士打成重伤,在床上哀嚎几日方才身死的情形,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伤心之色:“我当时若是有高明医术在身,未必救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