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子最应该提防的,便是他借刀杀人。
许贯忠没有管那么多,对刘麟笑了笑,道:“这几日辛苦刘麟兄弟了,且去歇歇,所部兵马也需要休整。”
刘麟拱手躬身,心中还记着父亲的交代,不敢问许军师的休整,是什么样的休整,便准备退去。
“对了,张将军留一下。”许贯忠突然冲着离去的几人,说道。
正自退出帅帐的几人一顿,不由去看刘麟左后那壮年汉子。
这帅帐中,只有张柬姓张。
张柬,原齐州兵马都监,刘豫到齐州,引为心腹。
起兵之后,是这一路兵马名义上的副帅,事实上的统帅,军队这地方,山头问题从来没解决过。
许贯忠这般光明正大的喊人留下来,实在不免让人多想。
刘麟有口难言,停驻片刻,到底是走了。
刘麟一走,其他人自然也跟着退出了帅帐。
韩世忠知情识趣的,也带人走了,于是这帅帐就只有许贯忠、徐进、张柬三人。
“张将军多大了?”
“虚岁三十二了。”
“可曾娶妻生子?”
“已成婚多年,如今有二子一女。”
“哦,长子多大了?”
“十岁了。”
“倒是也不小了,书读的如何?”
“只读了四书。”
“四书啊,我当年也读过,有几分心得。”许贯忠颇为感慨,话锋一转:“若是张将军信得过本帅,可以把小衙内送到我这来,我教他些时日。”
张柬汗都下来了,心念电转之间~
想通了。
“谢过许帅。”
“不客气,教书育人,本是我这般读书人的本分。”许贯忠笑了笑。
又闲聊几句家常,张柬便告退了。
出了帅帐,行不几步,张柬便看到了刘麟。
“军师给将军聊了什么?”刘麟问道。
到底是年轻,太直接,太草率了。
若是他爹在这,就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二杆子的事。
“闲话几句家常,问了我家大哥(大儿子)读书的情况~”张柬道。
“哦~”刘麟点点头,又闲话几句,便转身走了。
所以。
哪有什么高端的离间计,不过是因势利导,以势压人,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