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道,“最近我在研究高丽舆图,您看,咱们占了南边全罗道、庆尚道这两道,大约高丽三成的地盘。这高丽多山,东边的安边都护府还有这大白山脉,确是天然的屏障,想来高丽也不会从这边进攻,毕竟还不如走海路攻击他处方便。”
“而咱们想取太白山脉,可以做,但是没必要,不如给了这弓裔,换这几处城池自守好些。”
李助摇头说道,“我于山川地理上不太懂,只是这以高攻低,总是占便宜的,真让弓裔成了事,有养虎为患之忧。”
“若是一般山脉,自是如此,只是这太白山脉不同,有些贫瘠,除了东侧狭长的一片土地,基本无用。养不出多少百姓来,只要咱们守好,南边不能攻,他自会向西去找高丽杨广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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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贯忠一笑说道,“不过这杨广道是好地方,湖南平原,内浦平原都是良田,不能真让他们占了去,一片平川,正好用兵。”
李助笑道,“子安心中自有锦绣,我不过是啰嗦几句罢了。”
许贯忠也是笑,“李兄这么说,倒是让我后面的话不好说了。”
李助笑道,“子安直说就是。”
“我想请李兄到海州去,不过这可不是因为被念叨烦了。”
李助摇头失笑,你要是不解释,我还真没往这处想。
“何时动身?”
“明日吧。”许贯忠说道。
梁山速度,突出一个坐立起行。
唠叨烦了自然是玩笑,实际上弓裔或者说弓氏这一势力的出现,让高丽半岛这种敌我双方分明的局面,变得复杂起来。
而杜壆所面对的局面,因为就在开城西侧百十里,局面更是千头万绪,错节盘根的。
杜老大或者在智慧上不缺处理这复杂局面的能力,但是处理这些事情,可是不光需要脑子,还需要情报,还需要手段。
杜老大做事光明磊落,和光同尘是不会的,处理这种“盟友”关系,或许不会出问题,但是绝对很头疼。
李助点点头,“我明日出发,这边庆州与尚州明细,你也已知晓。要我说,这两座城,也无需弓氏相助,本就是胜券在握,何必多此一举。”
对跟弓裔的合作,李助还是有些拒绝的,毕竟高丽梁山不打算跟任何人分!
许贯忠摇摇头,“小可以为,合作吗,总要给人以表现的机会,有这两座城,才好给些高丽皮甲兵器。看得出来,他们自己有人,只要补上这些,就能去立国了。而且总是能少些伤亡的。”
“你心中有谋划就好。”
许贯忠道,“此事自然也会报主公裁定,只是有些事情,倒是要提醒一下李兄。”
“子安请讲。”李助面上依旧平静,心中确是难免有些紧张,自己是什么事做错了?
“主公这人吧,并不如何聪慧,或者说聪慧,但是用人上有些傻的可爱。一直以来都是待人以诚,不像那些朝堂老狐狸,是不是喜欢这个人,都让人看不出来。”
李助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点头,“烨哥儿确是秉性纯良。”
“哈哈,上次主公说秉性纯良是骂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李助也是笑,“哈哈。”
“扯这些,只是提醒李兄,做高丽方面情报很好,像蒋兴祖身边多个蒋家人这种事情,不好多管的。”
聚义厅内,气氛陡然转冷,甚至有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这,实际涉及到了两个问题:
一为什么蒋兴祖家里来了人李助知道;
二为什么许贯忠知道李助知道···
李助深呼吸,说道,“子安是觉得我逾矩了?”
许贯忠摇摇头,“那倒是没有。”
看李助不说话,许贯忠觉得还是开诚布公的掰扯清楚好些。
这金剑先生不仅有本事,还有个性,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
“如果是我以前,初出茅庐之时,按照帝王学说,自然是觉得这事很不妥当。”
“只是跟咱家傻寨主呆久了,自然会受到影响,比如论心不论迹,这种奇怪的看问题角度。”
“无论如何,李兄对寨主一片赤诚,是不曾有半点坏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