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制式皮甲最轻是九斤六两,刀盾兵的制式铁甲是四十八斤二两,至于滕戣的头领专用甲胄,更是重达五十一斤,再加上四斤到十斤左右不等的武器,而且这是五月的天气,热的紧,也就早上一会松快些,哪里能披甲赶路?
辅兵赶着车,有牛车,也有马车,还有人力车,车上带的就是甲胄,然后车旁边就是那一伍正卒,如果遇袭,辅兵还要协助他们披甲,就真的挺辛苦的。
而且真的遇袭,人家也不能因为你是辅兵就饶了你不是,所以辅兵虽然按照作战规划,是不直接参战的,但是日常的训练也是不曾少过的,他们也是离战场最近,最适合补充正卒的人。
滕戣很紧张,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右军第三营第一次出征来真格的,所以这个同样没有经历过大战的指挥使有些紧张也是寻常。
队伍不能披甲赶路,一旦遇袭,他们能像平常训练那样快速结阵吗?
呸,燕云骑在做哨骑,哪里就能被突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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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啊,燕云骑到底不是右军自家斥候啊?会不会漏掉小股部队?
人紧张的时候,就会想做些事情,因为忙起来之后,大概就没那么紧张了,所以滕戣在巡视各处,从队伍的最前面,到队伍的最后面。
好在是骑着马,而且就是千人的队伍,行进之中前后不过一里,不然这跑前跑后的,也挺累的。
看寨主打仗轻松的紧,没想到自己如此不堪?
“老五,你们那一都披甲行军,然后半个时辰轮换第二都。”
“喏!”那骑马的都头应诺,虽然披甲行军有些累,但是负重训练也是练过的,而且半个时辰,也还好,不至于太累,让人失去战斗力。
这都头来自燕云骑,倒是比自家将军的状态还好一些。
批了甲,将自己这一都兵马领到队伍最前,这也是披甲的意义。
回头看滕戣指挥使依旧在巡视队伍,想了想,终归是打马过去,“滕将军且安心,即使心绪不宁,也请务必表现的安心!”
滕戣突地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紧张不安,是会影响到一营指挥上千人的士气的,他们本就是新军,自己这般坐立不安,岂能不让他们跟着紧张?
“多谢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第一次面对大战,到底是会有些不一样的。”
“俺这确实有些失了计较,依老五你看,咱们该如何?”
“将军安排的妥当,轮流披甲前行就是,燕云骑应该已经巡视了二十里,少顷应该有回报,咱们作为先锋,一者铺路搭桥,二来也是探明虚实。”
滕戣却是心中明白,自己的命令恐怕是有些不妥当的,只是这杨老五为了维护自己这个指挥使的面子,才强行妥当的,“一路平原,道路虽有些不平整,趟过去就是了~”
“将军说的是,这几日没有下雨,不然咱这先锋就难做了,卑下离了部署不好,这就归队了~”
“嗯,谢了~”
··· ···
滕戣强行给自己稳住,不再干涉各都行军,一路上谨守着步兵操典,行十里休息两柱香,外围有燕云骑做斥候,内里也有两里距离的哨探,小心戒备~
好在一路无事,上午大军行三十余里,休息,午食,当然不扎寨,自然也没有热食,也就是用些简单的干粮。
一路行来自然也是有村庄人烟的,但是大军过处,村庄紧闭村寨门户,滕戣倒是也没有处理他们,大军先锋,岂能让村庄给绊住脚?
当然真有想不开的,敢窥探大军的,以及有往罗州方向派人的,滕戣也没有留着他们,寨主想要这块土地,自然是要杀人的!
“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是燕云骑。
“二十里,一领步兵,我来时刚出罗州城,皮甲三成,弓三成,盾牌一成,弩数十具,另有一百骑,轻骑,刀弓,哨探斥候,下等!”
滕戣深吸一口气,终于来了吗!
“传令,缓行军如故!”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