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石头护卫,又遇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倒是不苦。”
王韩氏不说话,只是笑,无论儿子在外面怎么样,在母亲眼中,总是受了苦的。
母子二人回到后堂,话头就没停过,就是吃饭的时候,王烨也是一边吃一边说自己游历天下的见闻,梁山上的种种趣事,海外的大鱼,大风暴···
听的王韩氏一愣一愣的,偶尔轻笑,偶尔惊讶,母子之间相谈甚欢~
天色渐晚,两人依旧是意犹未尽~
“夜了,阿娘早些安歇吧。”
“我儿有话直说就是了。”王韩氏笑了笑,开心的事情聊完了,总是要聊些现实些的事情的。
“今日天晚了,明日再说不迟。”王烨有些不忍心打扰今天的这种温馨氛围。
“我儿不要做女儿态,为娘不是乡野村妇,你俩日赶路四百里,总不是心急见为娘才是。”王韩氏倒是看的开,这个小没良心的,必然是有了急事才着急回家的。
王烨有些羞惭,只得说道,“我在东京杀了梁师成,有些麻烦,想接母亲去梁山,稳妥些。”
没有想象中惊慌失措,王韩氏表现的比王烨想象中要淡定的多,“如今已事发了?”
“应该没有,孩儿来的时候,东京还没有这方面的动静。”
“那就是不急了,你且随我来。”
“是。”
王韩氏带王烨来到一处静室,在王烨印象中,这地方似乎只有过年的时候,王烨才会来上一炷香。
这是供奉王烨父亲、叔父、爷爷等长辈灵位的地方。
“跪下。”王韩氏说道。
王烨噗通就跪下了,动作甚是娴熟。
“你父亲王讳石,哲宗年间进士,同年任汤阴知县,三年任满转任相州通判,又三年任相州知州,官运亨通的不像话,若不是早逝,恐怕也是能宣麻拜相的。”王韩氏缓缓说道。
“你叔父王舜臣,原与你父一母同胞,后过继与同宗长辈,从戎西军,乃是大宋第一神射手,哲宗元符二年随种鄂之子种朴在同西夏的战场上,一战杀人盈千,开弓千次,例不虚发,指裂,血流至肘,不曾后退半分,官至兰州知州,死于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