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辉……”唐周变得低哑的声音无意识地唤着。
方多病挥袖灭去了油灯,也关紧了那剩了一条缝隙的窗户。
他目光未曾离开过身下的捉妖师,收回来的手也十指紧扣地将唐周两只手压在了枕边。
亲吻顺着侧脸往下,落在颈侧时这人颤抖的样子似一只哆嗦的小猫。
狗欺负小猫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方多病在他那颗小痣上吮了又吮,才终于往下,轻咬在了锁骨上。
唐周因为醉意而有些困倦,但身上不断落下的亲吻叫他无法忽视,他半睁着眼,望着头顶朦朦胧胧甚至摇摇晃晃的床幔,声音也似小猫似的轻轻呜咽。
渐渐的视线便变得越发模糊,脑子昏昏沉沉的,哪怕方多病衔着他的皮肉让他忍不住哆嗦,也到底没能再止住他的睡意。
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本来也没打算在陌生人家中乱来的方多病伏在他颈侧磨蹭了几下,慢慢松开了被自己扣紧的手。
唐周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面上被酒气熏得晕红,微张着嘴睡得香甜的模样有种别样的娇憨,偏偏他这身单薄的亵衣乱卷得几乎成了一团堆蓄在腰间,白皙的胸膛上也落了星星点点的红,两相映衬之下,横陈在眼前的画面显得尤为靡艳。
方多病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幽深,侧过头贪婪地在已经睡着的人脸上又蹭了几下,他才从唐周身上下来,抬手给他系上了亵衣的衣带,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也喝了不少酒,但方才升腾起来的情念已经彻底占据了高地,以至于醉酒的那点昏沉跟睡意已经没了半点的痕迹,他只能一边平复着身体一边瞪着眼睛望着床顶,眼巴巴地等着睡意。
但正因如此,门窗未动,屋内却突然进来一人时,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