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因为得知次子谋反的折可求气急病发,此时正躺在床上,显得奄奄一息。
这一年的折可求,年近七旬,头发白了一半。
“想想本侯为大乾戎马二十几载,对大乾忠心耿耿,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谋反之意。可那逆子,他怎敢如此啊……咳咳咳……”
床上,一想起这件事,折可求说话之时情绪激动,最后不停咳嗽。
床边,一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出言抚慰:“爹,二弟他咎由自取,可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因为此事加重了身上的病情。”
中年男子正是折可求的长子,折彦质。
曾经的折彦质也是镇北军的一名将领,前些年同样退了下来,在朝中兵部任了文职,品阶虽没有弟弟折彦文的户部侍郎高,但也不低。
折可求许久才停住了咳嗽,但已是口吐鲜血。
折彦质看着手中染血的手帕,紧皱眉头,目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折可求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是因为战场上受的伤所致。
加上折彦文这事一出,老人估计很难撑过去了。
“我要入宫面圣,我要入宫面圣。”
突然的,折可求看向折彦质,目中有着急切。
折彦质见父亲这副模样,以为父亲进宫面圣是想为二弟求情,于是无奈道:“爹,二弟犯的可是谋反之罪,您就算为二弟求情,陛下也不会……”
“谁……谁为这逆子求情了?”折可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显得气愤,平复心情之后,才有些感慨地解释道,“我自知时日无多,就是想见见陛下,告诉陛下,这些年来,镇北军中虽然不乏一些想要谋反之人,可我从来没有过一点谋反之意。”
“爹,陛下是明君。您的忠心,陛下定然心中明了。陛下不会因为二弟自己的行为,对爹你有什么其他的猜想。你现在别多想,先好好养病,病好了再去想其他的,好吗?”
折彦质说道。
“不,不。”床上,折可求无力摇头,连说了两个不字,“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已然时日无多。可在此之前,我就是想见见陛下。不管陛下信不信我,我都想告诉陛下,我折可对大乾,对陛下一片忠心。”
不久之后,折彦质入宫请示折可求入宫面圣一事,同样也向叶凡告知了父亲的状况。
听了折彦质的话,叶凡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