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莉礼貌地微笑,似乎看透了黄柏的心思,扭过头假装喝着糖水。她突然想起门口的芜央,记得这家伙挨了一棍子,都吐血了,怎么把他给忘了。涂莉向黄柏要了医用包,拎着来看芜央。
“我看看你后背。”她说着,就去掀芜央的上衣。
“我没事。”芜央一把抓住衣角,此刻,他的心里乱成一团。因为一静下来,失去白台的痛苦,又立刻涌上心头。不过,当他听说涂莉被抓走时,又是真切的焦急万分。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比他自己认为地更加在乎涂莉。等他见到涂莉,救出涂莉,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时,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一定要看。如果再遇到危险,还要指望你保护大家呢。”涂莉不由分说,一把拉开芜央的手。
芜央的后背,一条淤青的伤痕,已经呈现紫黑的颜色。涂莉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芜央却像受到刺激一般,向前躲闪。
“疼吗?”涂莉去包里找药,关切地问道。
“还好,我恢复的快,明早就好了。”芜央说的倒是真话。
“我给你涂点药膏,这生队副队长的包里,都是最好的药品。”说着,涂莉把他的上衣掀到脖颈处,让他自己用手抓着,她在这背上涂抹起药膏。
滑滑的药膏在芜央的后背上游走,他能感觉到涂莉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在脊背上荡漾。一阵如蚂蚁爬过的麻舒感,从涂莉的指尖,传遍他的全身。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根本逃不出来。”涂莉边抹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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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央有些喜欢这种暧昧的气氛,这是他没有经历过的感觉。可是,他一想到白台,觉得自己如此享受,似乎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便言不由衷地说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真要感谢,就谢那几名死在城门口的暗探吧,是他们帮忙打开了城门。”芜央说的是实话,但就是有些扫兴。
涂莉听到此话,似乎十分愧疚,涂抹药膏的手也停了下来。芜央心里有些不舍,但似乎又松了口气。
“我知道,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那几名暗探也不会死。要不是为了救我,队长他们也不会受伤。我就是个…”涂莉本想说几句气话,没想到黄柏却走了出来,拦住她的话头。
“涂莉姑娘此言差矣,姑娘本就是白泽府的同袍,我们救你既是命令也是情义。我相信,无论白泽府的任何人陷入囹圄,大家都会尽全力去营救。那几名暗探,也是舍生忘死的人,早就做好了就义的准备。那是他们的选择,姑娘不必过于自责。”黄柏安慰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炽热。
芜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选择了默不作声。至于黄柏说的,白泽府任何一位身陷困境,大家都会全力营救,他是一点都不信。他芜央想救自己的姐姐,都被认定违抗命令,要不是有端平伯那层关系,自己恐怕早就人头落地了。
看来黄柏副队长喜欢涂莉,芜央在心中默默哼了一声。是啊,早听说生队的人都是皇亲国戚,这涂莉肯定也是。当初,她要进白泽府时,芜央还觉得是个笑话,认为绝不可能。现在看来,涂莉的身份尊贵,必然知道其中的内幕。她是有了十足把握,才敢放倒生队的杜仲,直接和队长墨城交涉。嗨,自己才是那个笑话。黄柏这样也好,俩人门当户对,自己一个穷小子,就别瞎参合了。
“我去看看队长。”芜央放下上衣起身,假装识趣地走开。“看着房门,别让任何人离开。”进屋前,他转头对涂莉说道。可是,当他刚迈进门里,身后立刻有一个东西砸在了门上,似乎是涂莉扔过来的。芜央吓了一跳,却没回头,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反倒是黄柏的声音传来:“姑娘,万万不可,这是全天下独一份的金创膏。”接着,便是涂莉抱歉的声音。
?
“队长?”芜央试探着叫了一声,有些心疼,又有些期待。
没想到,根国竟然真的醒过来。他微睁双眼,见到是芜央,又立刻闭上了。
“队长!”芜央又喊,语气里充满了焦急。
哪知,根国发出一声不耐烦地声音,骂道:“喊什么喊,我又没死。”
芜央见他说话声底气十足,才放心下来,问道:“那你为啥睁开眼睛又闭上,吓我一跳。”
“你的脸太黑,不吉利。这要是涂莉小姐,我就睁眼了。”根国依旧闭着眼,却拖着长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