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涂莉张嘴问道:“你喜欢那个老头吗?”说完,涂莉有些后悔,胡媚柔给文远公当小妾,是容妃一手安排的,根本就没问过胡媚柔的意思。这是容妃的命令。
“涂莉姐,我可没你那般好命,我只在外面跑了半年差事,就被干妈塞给这个老头了。我又不是亲生的,一枚棋子罢了,谈什么喜不喜欢,我哪有那个资格!”胡媚柔的语气冰冷,显然是被涂莉刺到了内心的痛处。
“小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人和妖可以生育了。你千万别怀了文远公的骨肉啊!”
听到这,胡媚柔苦笑着说道:“姐姐多虑了,那老男人十次能成一次就不错了,谈什么怀孕呢。这老家伙,本事不够,体罚来凑,每次我的屁股都被打得红肿,坐下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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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莉听完哑然,容妃把自己如此青春貌美的干女儿,送给一个老头玩乐。有时人还不如一件贵重器物,来得珍惜。
“姐姐就不必挂念我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要不是干妈收留,我留在族里也是最下等的人,无非干些洗刷的苦力,终身没有自由。”
涂莉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他们那冰冷森严的家族里,没有人情可言。
“这些事,我早就想开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王公贵族的女人,和妖窑里的那些低贱女妖相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无法相提。所以啊,干妈让我打探什么,我就打探什么。干妈让我和谁睡,我就和谁睡。呵呵。好了,不说我了。姐姐,我听他们说,你把自己的血给了两个贱民?”胡媚柔试探着问道。
贱民?当涂莉听到这两个字时,觉得她这妹妹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自己被人当做物品,用来交易,却骂两个不相干的人为贱民。那你又是什么?贱妖?涂莉心中惊讶,妹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种变化,才让她若无其事地吐出这两个字。“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姨母喽。这么说,是真的啊?那两个人有什么变化吗?陛下有没有下令杀了他们?”
“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把血给任何人。”涂莉明白,这事绝不能承认。
“那你手上的伤口呢?是怎么回事?”胡媚柔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好奇。
涂莉就知道胡媚柔在诓骗她,姨母根本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只是从涂莉手掌上的伤口,胡乱推测的。“我都和姨母说过了,这是和十长右战斗受的伤,她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那你为什么不变身?听说当时十分凶险,白泽府一个队长都战死了。”
涂莉开始讨厌这个妹妹了,她还按照之前说的答道:“哦,我当时吓坏了,没来得及变身就被打昏了。听说,柱石队长和十长右之肆同归于尽,我才侥幸地捡了一条命。”涂莉知道,柱石队长死的时候,长右之肆的黑郎还活着。后来到底发生什么,她确实不知情。不过,好在死队的人给她透露了一点信息,她借此猜测,应该是芜央得到她的血液后,杀死了十长右之肆——黑郎。
“姐姐和我也不说实话吗?”胡媚柔的眼神变得凌厉,涂莉仿佛看到了姨母的影子。
“我说的就是实话。”
“既然这样,姐姐好自为之。妹妹我先告退了。”胡媚柔拿着食盒,起身便走,已经没了来时的温柔。
“吃的不给我留下吗?”涂莉笑着问道。
“东西都凉了,我去给姐姐热热再送来。”胡媚柔冷冷地说着,开门出去了。
涂莉有些失落地看着那丝光亮消失,心里空荡荡地,就像小时候失去了一件珍爱的布娃娃。她想起小时候缠着她,一口一个姐姐叫着的小柔妹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她以前听人说过,女人的成长只需要一次失身的经历,这次经历的好坏与成败,决定了女人这辈子的安分或放荡,幸福或痛苦,幼稚或成熟。
涂莉只在小时候,见过自己那位表弟,印象里他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当他开始受教育读书时,涂莉被送回了族里接受训练。再后来,她就开始给姨母跑差事。她不想嫁给他,她都不认识他,而且他还是自己的表弟。虽然这不违背纲常,但是让她嫁给一个小时候就熟悉的人,总感觉怪怪的,让人提不起兴致。
那她喜欢谁呢?涂莉在心中问自己。芜央?那个傻大个似乎心里有人,而且对她冷淡得很。金石?这个公子哥心思太花,自己虽然喜欢他,但也只是喜欢。如果他们俩个能合成一个人,这个人既有芜央的阳刚威猛,又有金石的心思细腻,该有多好。涂莉叹了口气,肚子又叫了起来。
?
“饭也不吃?”容妃看见胡媚柔手上的食盒,问道。
胡媚柔看似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