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时候,司徒新月起床,小鱼儿顺势掏出两个玩偶塞进被窝里,司徒新月拍醒青提,让他守好门。司徒新月先到过道里转了一圈,果然船上的人白天都累脱了力,这会都进了船舱休息去了。
守门的两人也睡得挺香,司徒新月顺势点了二人睡穴,然后转身回去背起小鱼儿,如猫一般几下就闪身下了船舱。她在向下的过道里停了一瞬,然后便大踏步的下去,小鱼儿真是羡慕死他月姨的本事了。
马厩里有五匹马,却一个值守的人都没有,估计马倌也回去睡觉了。这倒是方便了,小鱼儿也不下地,挥手连同马槽一起都装走了,可惜这里只有自己一辆马车,待会逃命的时候看来大家都要骑马了,不然搞个三马的马车?那速度......不想了,想了也没用。
两人顺利回到舱室,几人也不点灯,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商量的结果是几人都忌惮长江的凶险,不能贸然行动,尤其是晚上。夜间行船本就危险,更何况他们几人都操纵不了大船,尽管小鱼儿一再表示他有小船,几人都自动忽略了他的话。开玩笑,在大江上划小船,是嫌死的不够快吗?小鱼儿也只好放弃挣扎,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啥危险,就看看再说呗。
青提还安慰两位家长道:“这些人虽然劫持了我们,却特意安排船来接那些搭船的人,可见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也许真的只是想找我们帮忙。”
司徒新月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炫耀财富和武力?搞不好就是为了让我们放弃挣扎。两艘大船,公然冒充官船,随便派出一个,武功就不在你之下。你说这是好人?”
这会儿连了凡都说话了,“这人只能是达官显贵了,富商可没这个胆子。只是贫僧出家多年,早不问红尘事......”小鱼儿觉得自己被师父点拨了,说道:“难道是舞阳侯要给师父你分财产,你哥哥们不同意?”一出家庭伦理大戏已经开始在小鱼儿的脑海上演。纵然伸手不见五指,司徒新月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小鱼儿的脑门。
小鱼儿顺势抓到了司徒新月的手,用脑袋蹭了蹭司徒新月的胳膊。黑夜中,司徒新月的嘴角向上翘起,偷偷享受着来自小徒儿的撒娇。
了凡也觉徒弟的话好笑,但还是解释道:“断不可能是舞阳侯府,侯府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青提忽道:“你们说他们另一艘船此刻在哪?”
“还能去哪,难道继续载客吗?肯定跟着我们呀!”司徒新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