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了这一切,季月欢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祁曜君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困了就睡,今晚朕守夜。”
困倒是不困,但确实是累了。
季月欢也没客气,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安静地闭上眼:
“你如果困了直接叫醒我就行,我跟你换班。”
这地方,总得有一个人醒着。
祁曜君觉得好笑,“睡你的吧。”
季月欢“唔”了一声,还不忘跟他清账,“我也救过你了,祁曜君,我们扯平了。”
祁曜君:“……”
“不是说落崖是朕之过,这个救命之恩你不认?”
“嗯。”
所以她还的别的。
比如之前她晋位那次没侍寝,祁曜君为了不让她遭受非议还是留了下来,比如中秋那晚的漫天萤火虫。
救命之恩,足够抵掉了吧。
了却一桩心事,季月欢的神经也放松不少,祁曜君还没琢磨明白她的“嗯”是什么意思,耳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四下还有秋日的虫鸣,如此危险的境地,他竟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祁曜君原本打定主意守一整夜,可渐渐他居然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无力感。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头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