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还真是师兄,不知师兄这次来访所为何事?”陈灵犀故意喊他师兄,是让他在公输望这个师父面前不至于摆谱。
“也没什么事,这不马上就要举行神机大赛了吗?我想看看咱们这次准备了什么神机。”宁府司陪笑道。
“啊,原来是为了神机大赛,不知道神机府是每一名参赛的神机都要审查,还是……”
“没没没,我这不是想提前看看咱们鲁门此次拿出的是什么神器,好做到心中有数嘛,毕竟我宁某人就是出身于鲁门,自然希望鲁门在比赛中大展神威大放光彩!”
“原来不是每件参赛的神机都要查看,那宁府司也别费心了,神机还未完成,等比赛那天,府司定能见得到!”公输望道,看得出他对这位曾经的弟子还是怀有一定的戒心。
“师父多虑了,弟子并无他意……”
“宁府司也不用多心,神机的确还没准备好,另外宁府司既然已经离开鲁门,师父二字还是少提的好,免得令心有之人拿来做文章。”
陈灵犀听师父的意思,似乎他既对宁府司怀有戒心,又并非真的和他决裂,否则就不是说“少提师父二字”,而是用“不许提”了。
看来师父和宁府司之间应该还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今日这般复杂的局面。
“陈师弟,你还记得当年你去神机府,当着我的面拆装地动仪的事么?”宁府司忽然提起往事。
“记得,师兄……宁府司当年不肯让我在神机府学艺,我也没要你给我的神机,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悔呢,哈哈……”陈灵犀笑道。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记得,当时我被你拆装地动仪之熟练所震惊,虽不能破例让你去神机府学习,可是师兄总算也没亏欠你,当日我就写了封信给师伯,跟他推荐了你……”
“我原来也想到了是师兄跟师伯说了,师伯忙于朝廷之事,便送我来师父这里,还要谢过师兄的举荐,否则我还没机会来鲁门学艺呢。”
说到这里,陈灵犀发自内心地给宁府司鞠躬行了个礼。
“我常以不能在鲁门继续学艺为憾,当时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自己当年拜师的事,承蒙师父不弃,收我为徒,若非师父倾囊相授,我宁某也不可能成为神机府的府司,这一切都拜师父所赐,弟子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或忘!”这几句话,宁府司说的倒是发自肺腑。
“不敢,你能有今日成就,和你自己的勤勉也是分不开的,为师只是做个引路人而已。”公输望不让宁府司喊他师父,他自己倒自称“为师”,看得出他对宁府司这个弟子还是引以为傲的,又对他的离开耿耿于怀。
“我推荐陈师弟来鲁门,一是不想浪费了他这个天才,二来也算是弥补了我不能为师父尽孝的遗憾,师弟,你切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万不可学师兄,为了一点功名利禄成了师门弃子,以至于后悔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