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既然不是钱的事,那就是不要钱?摆明了让我白嫖咯?
也好,省了一千两银子!
李韫当即便能将钞票收回袖中,却并未有离开之意,而是冲身后众军官招了招手。
“各自雅座落坐。”
“是!”
五十几个彪形大汉一起往里冲,张妈与几个伙计根本拦不住。
李韫与姜雨,袁于琼,萧蔷薇,一同来到舞台下,最前排的雅座坐下。
“今日包场的,可是新来的燕州州令,卢高阳卢大人!”
张妈急得焦头烂额,可又不敢怒言驱赶。
“哦?州令又如何?州令可以包场狎妓么?简直闻所未闻,他乌纱帽不想要了?”李韫冷声问道。
“公子就算是外地人,也该知道北燕易主了,现由岐国统治!岐国当官儿的不戴乌纱帽,而是竖冠花翎,这北燕法律如何能约束得了他们?”
张妈说着说着便揉起眼睛,暗自啜泣,“公子有所不知,自今夜过后,我这雅庭轩也不是什么青倌风雅之所,而是红倌卖肉的娼院了!”
“哼,本公子倒要看看,他岐国的官员能有多嚣张!”
李韫大袖一挥,招呼道:“速速上酒,叫倌人下来侍陪,让乐师奏乐,歌姬开嗓……若再敢怠慢,先砸了你的店!”
“这这……唉!”
张妈左右为难,万不敢招惹,唯有长叹一口气。
“那公子,各位客官,若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随后,美酒佳人尽出阁楼,声乐妙音,歌舞升平。雅庭轩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二楼闺房中。
梳妆镜前,彩蝶边流泪边上妆,妆台旁还放着一把剪刀,她已决定跳完今夜这最后一支舞,便自缢已示清白。
“彩蝶姐,您快探窗去瞧,好像是那夜作《相思》一诗的客官!”
有侍女进屋来告。
彩蝶听闻此言,三步并作两步,推窗往楼下探去。
恰逢姜雨桐,高高举起酒杯,朝她敬了敬,仿佛在说:
"美人儿,我来救你了。"
花魁玲珑心思,顿时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