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戈怒拍桌子起身道,“想我那侄儿蔡童,不过是雇了些贱民纤夫采花石,便被他砍头碎身,此等暴君,天理不容!”
“蔡大人先勿动怒——”
“我不动怒?你以为我与你一样,自己亲妹夫都被杀了,却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么?”
蔡戈怒道,“我可是北燕按察司,刑狱法度由我操控,朝廷命官他所杀就杀,这不是赤裸裸打我的脸么!”
“可你又能拿他如何呢?他毕竟是王爷,难不成你还想让他死在武州不成?”齐消贤说道。
“可不能,可万万不能啊!”
张叔同赶忙摆手,燕王借住在自己家中,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第一个背黑锅的肯定是自己。
蔡戈纵使再怒,也知道这燕王轻易死不得,他舒缓了两口气,再次坐了下去,道:
“那也绝对不能让他骑到咱们头上去!”
“蔡大人别着急啊,你难道忘了,武州还有个白崇喜么?”
齐消贤冷冷一笑:“燕王杀了胡克华,岂不同等于也打了白崇喜的脸?白崇喜极其护短,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眼下我们就该派人去军营告诉白崇喜,他听后必定会即可赶回武州城;
白崇喜手握重兵,又是武将,底气可比咱们这些文官足多了;
何况自从白崇喜夺了兵权,就越来越看不起我们了,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促进白崇喜与燕王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二者不论谁咬伤了谁,对咱们都没坏处,不是么?”
蔡戈听后,眼睛一转,拍手大赞:“还得是齐大人有谋略啊。”
“张大人,你府上那么多歌妓美眷,还怕抓不住燕王的‘把柄’么?”
齐消贤眼睛斜向张叔同,又道:“这男人只要一性起,就什么也不会在乎了。”
“多谢齐大人指点,卑职明白了!”
“但也莫要做得太过,燕王毕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万一他死在了床榻上,这罪名可就大了。”
“这个大人可以放心,女人这方面的事,卑职最懂分寸了。”
……
……
次日。
李韫睡到了正午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