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昨夜小的缩在被窝里想了一夜,觉得这事儿归根结底不能怪小的,要怪就该怪那该死的小二哥,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最关键时刻坏了咱的事……”
“这我可管不着,反正她要查出来了,你得替我去顶罪!”
“成成成,她要杀要刮,小的都替您顶!”
洗漱完,下楼吃早饭。
姜雨早已就坐,脸色不太好看。
“早啊,姜老板,今日天气可真好啊。”
李韫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后若无其事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包子便啃。
“李老板,你听说了么?昨夜客栈里出了个淫贼。”姜雨淡淡问道。
“什么!朗朗乾坤,竟还有人干这种龌龊之事,简直人神共愤!”
李韫拍桌子质问,“赵掌柜,你是怎么开店的?”
“这……这,是我疏忽管理了,小店今后一定加强巡视,绝不会再让此事发生了!”赵掌柜赶忙赔礼道歉。
李韫一挑眉毛,打算探个底,问道:“那……那淫贼是何模样啊?你可有瞧见?”
小二答道:“回客官,小的昨夜去倒夜清,瞧见有一高一矮两个人,矮的跑得飞快,小的没看清,倒是那个高的,由于天色太暗,也没瞧清楚模样,
不过他有八尺来高,穿着玄青色袍服,哦对了,他脚下还穿着靴子,从拓下的脚印上看,有七寸大小……”
李韫瞪着小二哥,特么的,若不是这王八蛋,昨晚说不定就看清楚了。
“而且。”姜雨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李韫,“我还用水瓢砸中了那淫贼的脑袋,我想,他现在的脑袋上一定有个大包,很疼吧?”
李韫嘴角一抽,八尺身高,青色袍服,七寸靴子,头上还有包,似乎每一项证据都指向了自己。
他瞪了一眼大福。
大福低头刨着稀饭,“公子,您别看我呀,小的才六尺来高,穿的是都布衣与布鞋……”
满堂人中,能穿得起锦袍与靴子的,除了李韫与姜雨,就只剩下掌柜了,可掌柜的身高不到七尺……
客栈内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恩公,乡里头的纤夫全都到齐了,这会儿刚好吹了南风,不如趁早发船吧?”
这时,水生突然跑进客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李韫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起身招呼道:“好,赶早又赶巧,啊哈哈哈……趁着南风起,也纤夫们省些力气,咱们出发吧!”
说罢,赶紧溜出了客栈。
上午辰时,码头上不论大小客、商船皆挂起了长帆。
水生还真是给力,召集了两千多名纤夫,免费给商旅拉船过河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