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
“呵呵呵……”
李韫笑了笑,扭头展望窗外。
今夜的月色,看似朦胧,却格外美丽。
……
后半夜。
李韫正在好梦,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公子,属下在铺子外抓到一只王八。”
宋邯的声音。
李韫顿时没了睡意,披上外套便出了门。
“哪儿来的王八?”
“属下也不知,我与冯兄弟在外守夜,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店铺外打转,便将他给擒住了,此刻他正被冯兄弟束缚在后院。”
“去瞧瞧。”
李韫便随宋邯来到后院。
“哎哟,我的亲爹啊,你可要掐死小人了!”
“别他娘乱叫!吵到街坊领居睡觉了怎么办!”
冯河一只手掐着那人后劲,用膝盖狠狠压在地上,那人手脚挣扎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只“王八”。
“将他拉起来说话。”李韫招呼道。
冯河如同拎小鸡般将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年纪三十来岁,一脸尖嘴猴腮的,看面相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呐,小的只不过是打更的更夫……”那人哀呼求饶,从怀中摸出更具以示清白。
“哼,哪儿有更夫绕着一栋房子转个三四圈的?”宋邯冷声道:“以我多年当差的经验,你不是午夜宵,便是另有所图。”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李韫越看这更夫越觉得面熟,他拿过灯笼往其脸上一照,看清楚了面容才想起来,此人不正是当初去租铺子时,躺在地上讹人,造成交通大堵塞的癞子苟三儿么?
苟三儿显然也认出了李韫,连忙低下头,“没见过,没见过……”
“没见过你躲什么?”冯河掐起苟三儿的脸,怒喝道:“说!午夜徘徊在铺子外,到底是何居心,若不说实话,我捏碎你下巴!”
“小人真是打更的啊……”苟三儿眼神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昨日李韫惹了吴雄等盐商,出现什么报复都不奇怪,这也是为何他要亲自坐镇铺子的原因。
“是谁派你来的?”李韫冷声问道。
苟三儿更加心虚了,嘟囔着:“小人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
“砍了他的手。”李韫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