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吴捷,阴狠说道:“我在武州刑狱大牢里,养了不少凶徒门客,不如我挑几个厉害角色出来,暗中——”
“啪!”
不等其话完,按察使蔡戈一巴掌伦在了他脸上,大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住嘴!我堂堂按察使都不敢厥词,你一个小小的判官,竟想暗刺亲王!你想将我们都害死不成?”
吴捷捂着脸,委屈道:“那咱们该怎么办,任凭这王爷在头上拉屎撒尿么?”
“哎,这燕王才来了两日,不过招了些流民兵丁,便将你们吓成这样了?”齐消贤摆了摆手,冷笑道:
“我看这位王爷是,年轻气盛,急功冒进,他刚刚就藩,便想着剿匪锄奸。咱们在燕地经营多年,这里的情况难道还不比他了解?
打石山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匪寨,聚众有数千人之多,特别是那黑虎寨,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仅凭燕王这些流民兵丁,剿匪?简直是异想天开,自寻死路!”
“齐大人您的意思是……”
“不错,我现在最怕的,便是燕王只喊喊口号,不付出实际行动,咱们要鼓励他带兵出去剿匪,让他与那些土匪生死相搏,”
齐消贤阴狠道:“王爷若死在了燕州城,你我都得担责。可他若死在了土匪刀下,便与我们没有多大干系了。”
“妙!妙啊!齐大人好一招借刀杀人!”
“明日你再去号召其他堡寨,凑个千八百士卒,备些马匹粮草,打着资助剿匪的名号去与燕王会师。”齐消贤说道。
“这是为何啊?”吴泰疑惑,“咱们不是盼着他跟土匪斗个你死我活么,为何还要派兵捐粮?”
齐消贤说道:“让你派兵捐粮,目的有三——
其一,响应燕王号召,此乃暗表衷心,能挽回一些你吴家庄狼藉的声誉;
其二,你出了一份力后,便有借口催促燕王抓紧时间剿匪,从而逼迫他快些出城;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只要燕王出城剿匪,他的命可就由不得自己主宰了,倘若他运气好,幸免于土匪刀下,咱们则可以假扮‘土匪’,暗中给他一刀,事后栽赃嫁祸给土匪即可。”
“不愧是齐大人,高招果然呐!”
“哼,那是自然,为官者,当步步为营,谋而后动,本王在燕地经略二十余年,若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那这布政司的官儿也甭当了!”
“爹!孩儿愿意率领民兵,誓为大哥与三弟报仇!”
“好!这次,且看那讨饭王爷,如何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