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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存在,他并没有因为丁宴溪的死亡而消失,而在不经意间深深刻画在了怀驰的心间。
“我们认识得也不晚,这样就刚刚好。”
如今,他的所求不多。
过往的苦痛无法挽回,恨也没用,怒也没用,怎么都没用。
丁宴溪拢了拢怀驰身上披着的袄子,抵挡住袭面而来的风雪。
“怀驰,真的很谢谢你。”
“我人好,不用谢。”
他们赶路已一月半有余,已经抵达严寒的地带。
风雪漫天。
白雪皑皑的道路,猛然间萧索冷清了不少。
怀驰低头盯着自个的脚印,一深一浅,再一深一浅,他偏头看了眼丁宴溪,又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心愿,想和丁宴溪一起踩雪玩儿。
一骑快马忽而从怀驰身侧路过。
怀驰抬眼望去,只能看见马蹄卷起的风雪和一抹黑色的残影。
“怀驰,你想要骑马吗?”
“??”
怀驰偏头看向丁宴溪。
“那儿有一匹。”
丁宴溪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山包下孤零零地站立着一匹白马,它几乎与白皑皑的雪融为一体,要不是丁宴溪看得仔细,还不一定能瞧见。
怀驰跟着丁宴溪走去那地。
白马旁边有一滩血迹,还有一双渗人的眼睛裸露在厚雪之上,死死地瞪着前方……
“!!”
怀驰不经意地扫过去,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一颗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蹲下身来,迅速扒开一层厚厚的雪。
厚雪之下是一张怵目惊心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