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之换了个问题，“那他是怎么死的？”

［是被一辆车给撞死的。血肉模糊，死相凄惨。］

“那我呢？那个时候我在哪里？”想到裴俊死过一次，顾羡之的心中泛起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情绪，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我上辈子放弃他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明明很喜欢他的。”

……

808感觉自己似乎闯祸了，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面前的人类。

旁边少了一个人，裴俊无论怎么翻身都没能摸到顾羡之的身体。

他睡眼蒙胧地眯开一条眼缝，打开床边的台灯，发现旁边是空的。

裴俊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投向房间里的卫生间，灯是暗的。

顾羡之没去上厕所。

裴俊很纳闷，大晚上的顾羡之跑哪里去了？

他穿上拖鞋，慢慢走向门口。

刚打开房门，黑暗中有一个人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裴俊伸手扣住顾羡之的腰，低头吻了吻这人的唇瓣，“羡之，你去干嘛了？”

顾羡之不说话，把头埋进裴俊的脖子，沿着锁骨一路往上亲。

裴俊把他抱上床，任由他撩拨自己，边笑边调侃，“顾少爷怎么这么主动？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密密麻麻的吻一个个落在身上，裴俊仅剩的那点困意也没有了。

裴俊慢慢解开顾羡之的衣服纽扣，嘴里咕哝了几句暧昧的下流话。

往日里顾羡之会立马羞恼地打断他。

如今却没什么反应。

衣物褪去后。

裴俊伸手捏住顾羡之的下巴，轻轻往上抬起，台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那张精致的脸。

裴俊的目光触及顾羡之泛着泪花的眼眸，心咯噔一下，惊慌失措地安抚他，“怎么了羡之？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对不起羡之，我今天打游戏手没有抽筋，就是骗你玩玩，下回打游戏一定带你赢回来。”

一滴冰凉的泪砸在裴俊的脖子上，泛着断断续续的酸楚。

顾羡之逼回眼泪，闷闷地说，“我没有生气。”

“就是有点难过。”

裴俊吻住他的眼睛，轻声安慰道，“羡之，不要难过了。”

“裴俊，你后悔吗？”

裴俊拉开距离，盯着顾羡之的脸，声音沉重了几分，“什么意思？”

“后不后悔遇上我？”

“后悔。”裴俊平静地说。

顾羡之的身体陡然僵硬，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想说的话一下子积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