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又哭,哭了又说,刘妈儿怪里怪气看她一眼,道:“傻孩子,你是什么人,凤烟是什么人,你竟要为这个哭!你哭死了他也不会喜欢你!”
谢明珠抱紧身子,她忽然想起孟甫凡画的画,想起吴瑞希作的诗,她哪里是什么浔阳琵琶女?她何曾嫁作商人妇?她哭得多绝望,“我想死,我明明站到河水里了,又不敢跳下去……我想忘了他……”
刘妈儿惊了下,忽然在一舱角的花瓶后挪出个小箱子,从箱里取出个盒子,在盒里摸出只透明的小红瓶,把箱子又放好,踅到谢明珠身边,道:“我没法让他喜欢你,你要想喝你就喝吧,喝了就不会痛苦了,可喝了也忘不了。”她把小红瓶塞到她手里,怜惜地抚了下她的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谢明珠拔开瓶塞,把瓶里的药液慢慢灌进口中,慢慢不再哭了,只痴望着那些花。
那些花开得多鲜艳,大概是这两天里才摘下来的,那编花的人手多巧,编得那花篮花盆那样漂亮,那些花草还那么新嫩,完全不像被人掰折了的。
谢明珠清美出尘的脸慢慢涌上了红晕,看着花草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刘妈儿将她拥入怀中,抚了抚她脸颊,她喘息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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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淮河的妓馆里花船上,哪家没点催情药?这药吃下去便是极乐的情欲,足以脱离苦海孽天,哪还会有半点痛苦?
刘妈儿给她宽衣解带,曲意爱抚温存,喃喃道:“你这傻孩子,多少公子求不得你,偏要找我这废人作践自己……”
谢明珠神情迷幻空荡,轻若浮絮地喃了句:“反正他也不要……”
天明之前,桥下那艘花舫又慢慢划回对岸,把那女孩送了回去。
李青珑三人奔行了一阵,也许气血奔窜厉害,凤绍抑制不住,张口又吐了血。
那侍婢张望得一座曲桥边似有个小渡口,渡口附近隐约是个凉亭,忙指了下,主婢两人将凤绍搀进亭里坐下。
李青珑道:“凤公子,是我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