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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姑娘在找寻弟弟,本想与你打声招呼,你却跟天赐府的人走了。”柳东平道,“那日令弟可是被误伤?现下如何了?”
“他如今已无大碍,多谢公子关心了。”
两人饮着酒,白芙看向他适才注视的客店,客房里看书的人她也认得,这情景颇让她纳闷,便问:“柳公子为何不去相见?”
柳东平吞着酒嗤笑起来,险些呛到,拍了两下胸口才道:“他是个才子,我是个浪荡子,有什么好相见。”
这个才子浪荡子却是两兄弟,白芙没说什么,别人的家事她不便多说。她转了话头又问:“柳公子怎地来应天府了?”
“我向来四海为家四处浪荡,想去哪就去哪,倒是白姑娘怎么来应天府了?”
这人也不是一壶酒便能交心的,白芙也含糊其词,“我也是无家可归随处飘泊的人,带弟弟来应天府游玩一阵。”
柳东平听她敷衍,笑了笑,“令弟伤了,只怕游玩得不尽兴,不知何时要离开?”
白芙只好道:“小肆无辜挨了一箭,我还未曾给他出这口气呢。”
“姑娘是想找金沙帮报仇?那夜你也见了,金沙帮已被灭了门,我恰巧碰到两条漏网之鱼,也送了去给青云帮,如今都死绝了,令弟的仇也算报啦。”
白芙一怔,他这话说得随意,但她却听得出,他抓那漏网之鱼,难免没有几分为她姐弟出气的缘故。这人本是五年前偶识的盗友,颇有点志趣相投,那时她去盗取阮家庄财物,碰着了也来作案的这个同行,于是一同下手,偷得那富户一夜赤贫。柳公子家境殷实不缺钱财,不过一时玩兴所致,盗了财物分了赃,不久两人便分路扬镳,数年不曾相见,没想到在这南京城中相遇,更没想到这人还心存几分盗谊暗中帮她。她心中一暖,只是道:“这得另谢公子了。”
柳东平晃晃手中酒瓶,笑道:“谢礼已收了。”
白芙不由一笑,又问:“公子那夜怎地也去了金沙帮?”
“我去寻宝。”柳东平满脸神秘,也不详说,“结果却碰见了青云帮杀人放火,连个金元宝也没摸到。”
白芙不禁多看他几眼,实在看不出他有半分落魄的样,不知哪里来的贼癖。这事不便探询,只好转开话题,“我听闻金沙帮早被青云帮收了,怎会自相残杀?”
柳东平听这话意,倒似她说的出口气是要着落在青云帮上,忙压低了嗓音道:“据闻金沙帮主叛了青云帮,私自行刺天赐府少主,令弟的伤算不到青云帮头上,你可莫去寻晦气,你不够他们收拾的。”
白芙点点头,他两人酒喝得热了,说话渐渐熟络,白芙笑道:“公子这身装扮,还和五年前一般惹眼,当年我便想问公子,你是被金秋的风迷了眼,还是志存高远,欲去投青云?”
那年的武魁会刚过,风才从扬州刮起,他们相识于九月末,偷钱的柳公子穿扮极其风骚。
柳东平低声笑了一阵,道:“很多人都想做当年那个扬州武魁,我也年轻荒唐过,如今却只是装惯了,穿着也舒服罢了。”
“只要公子不是青云帮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