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离开,她也长舒了一口气。
看了看里间的侯老夫人,又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南云泽。
心头没什么波澜,只吩咐了一声。
“好好照顾老夫人和世子爷!明天一早我再来看!”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谭碧落跪在角落,始终不敢说话。
待宜兰县主带着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她才敢缠着丫鬟的手起身。
“呼……终于没事了!”
她吓坏了,脸上还都残留着泪痕!
丫鬟刚进安抚。
“小姐,夜深了,您赶紧歇息吧,明儿一早咱们还得早起呢!”
老夫人和世子爷都在这儿睡着,她敢睡懒觉么?
可是……
她环顾了下四周,
“床榻都占着呢,怎么睡?”
那丫鬟咬了咬唇。
“实在没办法,奴婢屋里还有张空床!”
谭碧落只觉得一阵羞辱。
今天可是自己大婚,她居然要睡下人房?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她好像也确实无处可去?!
“行吧!”
万般无奈,她点了头。
……
翌日。
侯老夫人醒的最早。
昨天半夜她受刺激晕过去之后,她的丫鬟亲自去熬药,又喂药,亲自守了她一整晚。
今天她总算感觉神清气爽,身体好了些。
她先是环视四周,看了一圈周围陌生的环境,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
她很生气,来不及下床直接拍着被子。
“谭碧落呢?”
“她人呢?来人,把她给我押过来!”
合香散?酒?她真是胆大包天啊!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弄这些,那以后他们南家岂不是要鸡犬不宁?
最重要的事,她差点儿害死了她的儿子。
侯老夫人平时最是乐呵呵的一个人,对谁都笑眯眯的。
可所有人都知道儿子是她的底线,她爱自己的儿子已经超过了世间万物,哪怕她自己。
所以,伤害她的儿子,家相当于伤害了她一百次。
这种仇恨怎么可能容忍?
谭碧落很快被押了过来。
一进屋她就腿一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