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点点头。
“当然!”
赵君尧转过头继续盯着海面,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这些事,都要从燕王腿脚受伤的那年说起!”
夏如卿赶紧坐好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赵君尧微微眯了眼继续道。
“我父皇和燕王同为皇祖母嫡出,我父皇在皇子中排行六,燕王排行九!燕王只比我父皇小两岁!”
“他们是年龄相仿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是皇祖父膝下的嫡皇子!”
“按照大楚朝立嫡不立长的规矩,理应是我父皇成为太子,继承大统!”
“但随着他们渐渐长大成人,皇祖父发现,燕王无论文韬还是武略都在我父皇之上!”
“甚至连身量都比我父皇要壮实一些!”
“怎么看,燕王都比我父皇更优秀更适合当储君!”
“所以……皇祖父就渐渐动了心思!”
“虽说立嫡不立长,可又没规定是嫡长子还是嫡幼子”
“反正两个都是嫡子,且年龄相仿,东宫之位理应能者居之!”
“所以自那以后,皇祖父一直更为着重培养燕王!”
说到这里赵君尧顿了顿,片刻又继续道。
“燕王何等聪明,他又岂能看不出皇祖父的心思?”
“自那以后,不论念书识字做文章,还是骑马拉弓上战场,燕王竭尽全力定要赢过我父皇!”
“事实上,他的确赢了!”
“可燕王在努力,我父皇也同样在努力,燕王终究也强不到哪儿去!”
“立他为储君不过是皇祖父的意思!”
“这么点儿优势,还不足以说服大臣们立他为储君!”
“就因为晚出生两年,他就要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他不甘心!”
“于是燕王就更加拼命努力!”
“每天勤学苦练,念书念到后半夜,一大早五更天就又起来舞刀练剑!”
“三九寒天三伏暑日,一年三百六十天竟没有一刻停歇!”
“他想超越父皇多一些,再多一些,他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比父皇优秀”
“他想当太子想的都要疯魔了!”
“可惜……”
赵君尧眼中涌现出一丝嘲讽。
“在他发现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能达到目的时,他就起了坏心思!”
“那年秋围猎,他偷偷派人在我父皇的马上动了手脚!”
“轻则摔落下马当众出丑受人耻笑!重则摔伤摔残甚至性命不保!”
“无论哪一种他都能轻松得利!”
夏如卿听到这里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