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淑!”
“月淑你怎么了?”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拼尽全力将太后拖到了床上,让她平躺着。
自己则伸手替她探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手,不过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心脉虚弱,倒像是常年劳心劳力,心力交瘁一般”
“可她是太后,皇上又素来孝顺!”
“亲侄女是贵妃,范皇后对她也素来恭敬!谁还敢给她气受?”
“再者,后宫之事她也早就撒手不管,不过寻常在宫里礼礼佛而已!”
“有什么好心力交瘁的?!”
“难道……”
燕王皱眉想着。
这时太后又咳嗽了一声,悠然转醒。
她侧过身一看,身边儿坐着的竟是宗城。
再一看,自己躺着的也是他的床榻。
脸上划过几分不自在,细看之下,还透着几分羞涩。
“宗城,是你救了我?”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燕王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便随手从枕头底下抽了一块儿帕子递给她。
“擦擦吧!”
太后接过帕子。
下意识擦着嘴角的血,可擦着擦着,就觉出不对了。
这帕子也太旧了吧,这料子,早就过时好多年了,燕王怎么还……
她对着灯光细细一看,立时愣住了。
这不是当年自己亲手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这上边儿绣着的是一对戏水的鸳鸯,连水草的样式都那么熟悉。
真的是她的东西!
她抬眸一脸惊喜。
“宗城,你……”
燕王脸色有些不自然。
可是再不承认似乎也瞒不住了。
他只得说道:
“太后娘娘不必误会!小王怀念的并非是您,而是……当年的施月淑!”
“当年……那个单纯的,敢爱敢恨的女子,的确是小王心之所系!”
“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嫁给别人了,背叛爱情了,心思不单纯了,被世俗污染了,可不就是死了么!
太后愣住,脸上的惊喜生生地僵在脸上,眼里尽是失望。
“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