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嫔对夏如卿一向酸溜溜的,芸嫔也不见得有多待见。
俩人凑在一处,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郑嫔苦涩一笑。
“当初她是才人,见面时,她得跪下行礼,那个时候,她还自称奴婢!”
“如今……”
芸嫔也冷笑。
“如今人家高高在上,我们见了也得客客气气!”
嫔和嫔不一样,看着平起平坐,实际呢?
宫里头巴结谁冷落谁,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
像郑嫔和芸嫔这样,早就过气了的主子娘娘。
只要大面上还过得去,不至于太不像话就成。
她们自己不得宠,也不敢挑错。
没有宠爱,嫔位又怎样?
她们过得可能还不如一个得宠的贵人过得好。
宫里么,就是这样,得宠呢就有了一切。
所以……大家都拼命争宠!
郑嫔不得宠,芸嫔也早就被施贵妃丢到了爪哇国。
去熙福宫,也轻易见不着贵妃。
所以,渐渐的她也不去了。
宫里头两个寂寞的人,就此常在一处说说话。
郑嫔苦笑道。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娴嫔,一路从小小的才人,变成了现在的九嫔之首,昭仪娘娘!!”
芸嫔也苦笑,但没说话。
两个人,打击都很大。
可是没法!
……
进了十一月。
天更冷了。
早起天就阴了,这会儿几阵寒风刮来,像是要下雪。
清雅居的室内温暖如春。
有小皇子呢,谁也不敢怠慢。
地龙烧得热热的。
夏如卿就穿了一件儿单衣,还觉得有些热。
其实,宫里能烧得起地龙的不多,大多是,点个炭盆取取暖得了。
毕竟能省不少炭。
但现在她这里,完全没必要省。
内务府上赶着给她送。
御膳房也精心伺候着。
就算不能放盐,那一顿顿饭,也是精心的,变着花样儿伺候着。
生怕这位主儿一个不高兴,再不叫他们伺候。
要真再发生一回这样的事。
八成……他们也活不成了。
夏如卿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服,简直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