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鸾俏生生立在花树下,人比花娇,可听到玉枢道人的问话,原本的英姿飒爽不见,玉颜上尽是踌躇,这个话题,真不好回答。
那怪鸟确实是她坐骑,连九首之名,都出于她口,这无可否认,可对方来到钧元宫后发生的事情,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可要解释,怎么解释的清?
敖鸾素来精明,不然的话,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自北海龙宫出来,开府建牙,自成一系,可现在面对如此局面,心里一团乱麻。
“我,我,我,”
敖鸾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出连贯。
“十一公主,”
玉枢道人摇摇手,打断了对方的话,虽然他不想得罪龙宫,可一想到钧元宫在此一役中的损失,真的是心头滴血,无法承受,于是只能强硬地道,“这件事情在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请不要随意离开。”
玉枢道人看树影横斜,斑斓满地,有一种秋老庭内的霜冷,想了想,还是道,“此事我也告知了东谷道友,他表示理解和支持,并会亲自会龙宫,和宫中长辈禀告。”
“敖东谷,”
敖鸾听到这个名字,又是一阵头疼,由他回龙宫禀告,还不得加油添醋,往自己身上扣黑锅,破脏水,看来这次要全身而退,得大出血了。
郁闷死人!
“唉,”
待玉枢道人离开后,敖鸾一个人坐在花树下,霜水澄明,枝叶如洗,照出她精致面容上的愁容,浓的化不开。
仔细想一想,自从带那个九首出来后,自己真流年不利。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收那个坐骑。
谁能想到,被时代抛弃的洪荒异兽,会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希望母妃能够快一点到来。”
敖鸾别无他法,只想到,前段时间自己的母妃传信,会来这一片区域一趟,本来应该母女团聚,喜气洋洋,看这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倒霉啊。”
敖鸾唉声叹气,却不知道,自己的霉运还没结束。
且说李元丰,自离开钧元宫后,展翅高飞,腾空千里,赤焰流光绕身,带起罡风阵阵,铺天盖地。
他没有去北俱芦洲,而向海中飞。
不知多久,眼前出现宫殿。
玳瑁为梁,翡翠成瓦,珠玉作阁,瑶台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