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吃了一惊,咽下药丸,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这么多伤?”
他藏的这样好,她竟一点都没发现。
晏画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不用担心,这不有我在吗?”
晏画平时和她一样不靠谱惯了,但在医术这方面是毫不含糊的,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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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池心中稍定。
“还好来的及时,那毒也不是专门调制,否则我还真无能为力。”晏画又摸住她的脉搏,心有余悸,“是谁给你下的毒?”
谢拂池扶住额头,“我也不知道。千星昙是时嬴给我的……共经蓬莱山主,灵鸿,时嬴之手,现在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但我实在想不到有谁要置我于死地。”
“时嬴?”晏画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也纳闷起来。
谢拂池也不知怎么说,她低着头看掌间光影流转,道:“那昙花本不是给我吃的,我得去问问时嬴,兴许是跟他有关。他应该醒了罢,我去问问。”
现在两个人见面恐怕也不适合谈什么正经事。晏画追出去,刚想喊住她,背后一个华丽的声线幽幽道:“你还怕时嬴吃了她不成?”
她见了鬼一样回头:“闻昼,你怎么进来的?”
妖君打个哈欠:“走进来的。”
“滚出去!”
“不。”
“……你别给脸不要脸。”
“……”
时嬴闭着眼,合衣躺在榻上。过度消耗灵力让他的额间的神印都开始若隐若现。
房间内陈设简洁,唯有那张榻还算宽敞,榻前小案摆着一只琉璃花瓶,里面的桃花已经枯萎,瓣瓣纷落在案上。
谢拂池掌心溢出一丝灵力,却无法使桃花再度开放,不由叹气,她的术法始终一如既往地差。
她摆弄了一会花,身边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她缓缓回头,对上时嬴泛着淡淡银色的眼眸,此时,被这双眼睛凝视着的谢拂池却已经不再畏惧,只是想:
怎么颜色越来越淡了?
谢拂池心中一动,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眶,问道:“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