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莫名的烦躁又被勾出来,她很想去挡住那片让人心烦意乱的目光,但又不能实行,只好低头抓住翠玉明晃了晃,“这个借我用用。”
没有等他回答,谢拂池已经快步离去,青色丝囊泛着温柔的光泽。
翠玉明急得哇哇大叫,“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诅咒你永远倒霉!”
“哦?”
谢拂池淡定地拔下它一根最漂亮的尾羽。
翠玉明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的会扒光自己,并且很显然,帝君一点阻止她的意思都没有。
它立刻抛弃了自己不堪一击的骄傲,弱弱道:“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小翠我愿意誓死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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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态度改变,令谢拂池好奇,“羽毛有那么重要?”
“那是尊严。”翠玉明正色道:“如同衣裳一般。”
“我不在意你穿不穿衣裳,而且你可以化形,你早就能化形了不是吗?”
翠玉明惊地整只鸟贴在桌子上,“你怎么知道我能化形?”
“猜的。”
倒也不完全是猜,一只灵智不低的神族之鸟,在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近四千年,怎么可能连个人形都化不出呢?
翠玉明傲娇抬头:“你管我,我就是不想化形。”
“那可由不得你了,我现在可没时间找第二只神鸟。”
“不要啊!帝君救我!痛痛痛!轻点——”
将临夜,谢拂池像往常一样推开净室的门,路过云行殿时不自觉缓了脚步。
许是因为还在病中,他独自倚在窗下,面色仍有些苍白。手中不知在雕刻着什么,所有表情都被散落的头发遮掩,唯露出下颚清绝的弧度。
她每日都浸在净室里修理神器,冰晶山茶偶尔会更换一些,她只有来时和离去时会与时嬴打个照面。
他或是握着一册书,或是在处理一些苍部的公文,除却这些,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去做的事情。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