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将近一个月了,对方从未露过面,一直都是派下属前来,看似是协商,实际上和通知没什么区别。
这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恶劣。
想到这里,孙督办就是一阵发愁,心里更是一阵无奈。
副官沉声道。“长官莫慌,这赵铭他到头来肯定还是要求到咱们头上。他肯定不敢把事情闹太僵的。”
“哦?何出此言?”
“长官您想啊,这赵铭此番据说是带来了近百万人口。
这些人想来很多都是他的心腹亦或者心腹相邻的家属,这些人的吃喝拉撒不都得要他管着?
他赵铭能有多少粮草,能负担这么多人吃喝?
咱们虽然粮食也不多,但是灾情过后,这几年咱们也囤积了一些粮食。
最主要的是,咱们代表上峰。
他赵铭要是和咱们撕破脸,那就等于和上峰撕破脸。
到头来,他想要粮食谁愿意给他?
他就算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眼下他的察哈尔和绥远虽然还未沦陷,依旧能为他提供一些粮食。
可继续这么下去,随着晋地沦陷,察哈尔沦陷绝对不远了。
毕竟晋地太过重要,晋地被占据,察哈尔沦陷是迟早的事儿。
也不怪他赵铭提早将重心转移至关中。
这是他的无奈之举,也是必然之举。
而这,无异于自缚手脚,咱们在粮食上绝对是能拿捏此人的。”
副官说的头头是道,对此孙督办仔细沉吟了片刻也不得不点点头。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毕竟赵铭所部,人口可不少。
而且赵铭以往的做派,就是大家长的做派。
虽然名义上依附于国府,实际上等同于自理。
相当于此前的奉系无异,自家管着自家事儿。
但也因此,对方对自己地盘有着绝对自主权,但也因此,就得完全自负盈亏。
“唉,有时候我真想不通,这个赵铭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宁可自理也不愿意放弃权力。
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的?”
孙督办有些想不通,虽然手握权力固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