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略微迟疑几息,往旁边小心的挪了挪。
那局促不安之状,让陆子宴又怜又苦。
他恨不得将人抱过来,暖暖她的身子,可他不太敢。
她把话说的那样狠绝,他分不清里面有几分真心,几分气话。
但陆子宴很明白,他确实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不能让她一口气就这样梗着。
一个合格的将领,不打无准备的仗,只是面对她,他从来也做不到游刃有余,做不到心无旁骛步步为营,只需她一个厌恶的眼神,他便溃不成军,理智全无。
陆子宴心头苦笑,他捏了捏自己的鼻骨,徐徐开口,“你说你喜欢同裴钰清相处,我能理解,是我不够宽柔,对你不够体贴,叫你遇到一丝半点的温情,便被打动,这不怪你。”
怪的是那个病秧子。
“但是晚晚,我方才同你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同其他男人亲密,遑论是成为夫妻,同床共枕。”
“这是我自己过于执拗,心魔自缚,”他道:“可我没有办法,若是可以,我也不会想活成一个这样的疯子,只要我活着,我就离不开你,放不下你,只想要你。”
这人有多疯,她已经了解了个透彻。
再听到这样的话,谢晚凝面色已经古井无波。
她轻轻启唇,“你想如何?”
把她困在这里,逼迫她和离?
还是去寻裴钰清的晦气?
最坏也不过是被他在这里,在这个房间,夺去清白。
她不怕。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当自己没活过。
她眼里燃起幽暗的火光,陆子宴看的很清楚,他呼吸微滞,道,“是你想如何,晚晚,选择权在你手里。”
“我做错了许多错事,也付出了惨痛代价,究根结底,你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但是,再罪大恶极的犯人,也该有个正式的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