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他之前说到,如果外面有报社追着他不放,到时候希望我能帮忙……”小田切敏也用筷子夹了生鱼片,转头跟池非迟吐槽,“以他的家世,根本用不着我帮忙,就算是警视厅和我们公司,在他说过之后,我们不也得答应对一些细节保密吗?那些报社不可能、也没有能力追着他不放,他那么说,就是表示我们以后可以多加来往,我以前是想过跟他结交,那样对公司的发展会有好处,不过满宫小姐今天下午才死亡,晚上我们就借由她的死来加强社交连结,这样对满宫小姐好像太残忍了……”
说完,小田切敏也吃了生鱼片,忍不住出声感慨,“不过,那家伙真不愧是那个政客世家的人啊,今天晚上听他说话,我很难说出我讨厌哪一句,同时他做决定也够果决,说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难怪那么年轻就能当上议员。”
灰原哀看着越水七槻帮自己碟子里加酱油,暂时停了筷子,出声问道,“这算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都有吧,”小田切敏也没有因灰原哀是小孩子就拒绝回答,还是一脸感慨,“我只是突然在想,那家伙不做政客才叫可惜了,而且要是他成为了我们的敌人,一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你要是这么想,就说明他对外交际很成功,”池非迟见面前的清酒酒瓶空了,拿过放在桌侧的酒瓶,往小田切敏也杯子里加了酒,“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适合用太平易近人的形象示人,不然很容易被人轻视,或者被人利用‘平易近人’这个特点来让他吃闷亏……”
给小田切敏也杯子里添了酒,池非迟又往自己的杯子倒上酒,“所以,他既要展示出自己谦逊友善的交际能力,又让人觉得他也有心狠虚伪的一面,让人不敢轻视他……从这一点看,那一家的培养很成功,之前我就听说,他是那一家年轻一辈中最有政治天赋的人,也是从小就从政治方向培养的,他们家是很希望家里能够再出一任首相。”
“首相啊……”小田切敏也挑了挑眉,不过脸上倒是露不出丝毫惊讶、嬉笑的神情,一脸认真地评估着,“他家里从政的人很多,能在一开始就帮他设计好合适的发展路线,也能帮他规避掉很多麻烦,他现在不满三十岁就当上了议员,要是没什么意外,他家里是有能力让他平顺渡过十多年的,再过十多年,他的从政资历、从政经历都差不多够了,搞不好真的能当选首相呢。”
“所以,”池非迟放下酒瓶,用自己的小酒杯跟小田切敏也面前的小酒杯碰了一下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对议员的态度了。”
小田切敏也端起杯子,把小酒杯里的酒一口闷,一脸感慨地放下杯子,“知道啦,你和那家伙还真是……遇到事情马上就开始分析利弊,这么一想,要不是伱对政治不感兴趣,又不太喜欢跟人虚伪客套,否则你去当政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到时候我肯定联系各家媒体天天给你做宣传、疯狂给你拉选票,搞不好我们还能压那家伙一头。”
池非迟也喝光了小酒杯里的酒,转头看着小田切敏也,目光沉静得有些幽晦,“你真的明白吗?敏也,我说你应该考虑对议员的态度,不是单指他一个人,而是整个议员群体,只不过他是你目前逃不开的一个。”
小田切敏也一下子想通了池非迟的意思,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