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楠很直接的回答道:“我跟她顶多同样流着陈家的血,但我们之间,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没了关系...或者说,自我被接回家的那一刻...”
何皎皎知道他与家人的不痛快,很自觉的转移话题,想哄他开心。
二人也聊了许久,相处整整一天后,一直到夜渐渐深了,日暮月起。
陈楠倚在窗台前,思虑万分。
地皮胜生意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是个太过遥远的幻想,现在他只想把这七百万分成两份。
但是,房可就不一样了,它需要的启动资金不多,却能在短期内,获得最大的回报。
这也是迈向地皮生意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何皎皎坐在他的身边,望着窗外的月色,摆弄着那双白皙的小腿。
片刻后,她向陈楠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陈楠不为所动,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何皎皎:“我替你看着阿姨吧,这次你去休息。”
闻言。
何皎皎摇摇头,她低沉的说:“这是我的事情,又怎么能麻烦你呢?”
“行了!大笨蛋!你快走吧,我也要睡了...”
见状,陈楠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晚安’后,带着些许不舍的意味,推门离开了。
何皎皎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一阵沉默后,眼角含泪。
不争气的泪水又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她用那颤颤的手,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白纸,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还盖着三院的印章。
何母的病危通知书。
幻想着今天医生一早说的话...
“她当时被钝器击中大脑引发的脑出血,这个病很特殊,虽然命是保住了,但这也是种折磨...”
“你母亲估计永远都醒不来了,再这么治下去,小姑娘,已经没必要了。”
清泪划落滴滴答答的落在纸上,湿染。
这对自己,对母亲,都算是一种解脱吗?
这个答案,或许需要她用一辈子,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