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胆小怕事的孩子,居然敢在战场上打出马印?真的假的?”今川义元仿佛听到了传奇故事一样,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是他自己干的吗?还是你们帮他吹嘘的?”
“殿下还是自己去问少主吧。”家臣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挑头把这几天的实情说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把锅甩给原主——今川五郎的年轻侍卫队们。
今川义元一肚子问号地走下城墙,向天守阁走去。中间遇到了正在指挥部下搬运伤员的松平广忠,还和自己的义兄弟寒暄了几句。
“广忠,此役辛苦你们了。若是没有你们坚守冈崎城,局面可就不可收拾了啊。”
“兄长过誉了,多亏了少主入城鼓舞士气,冈崎城才能坚持这么久。”
“说起来,广忠,犬子这次在三河到底是怎么了?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啊,怎么这么英勇?我问我的家臣们,个个三缄其口不肯说,是发生了什么吗?”
“额……”松平广忠自然也是听到了今川五郎尿裤子的传闻,不由得有些尴尬。
看到一向坦诚正直的松平广忠都沉默了,今川义元更加纳闷。他加快了步伐,来到天守阁里今川五郎休息的地方,离得好远就听到了今川五郎的嚎哭声。今川义元刚焦急地拉开门,就看到冈部元信、朝比奈泰朝、小田切彦次郎等今川五郎的侍卫们都是自缚双手、上身赤膊,跪坐在门前,背上的血印子把今川义元给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
随后他抬起视线看向屋里,早他一步入城的银杏此时也坐在蒲团上,怀里抱着的正是今川五郎——而今川五郎正扑在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银杏则轻轻地拍着儿子,低声安慰着什么。
看到今川义元来后,今川五郎呜咽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父亲!父亲!爸爸!”
“五郎,这是怎么了呀?”今川义元确认了一下今川五郎没有缺胳膊少腿后,暂时放下了心,但还是担忧地关心道。
“孩儿差点死了!被马驮着跑,被人追着杀,被困在城里围着打,还尿了裤子啊!以后孩儿再也不要上战场了!再也不要上战场了啊!哇哇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