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说服少主了。”冷泉为和笑呵呵地看了眼这些年轻的小侍卫们,“负荆请罪也好,程门立雪也好,自己想办法吧。不过少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没什么上进心,但人是真的很好。这次毕竟结果是好的,你们好好认错道歉,少主想必不会计较。但是切记,不要有下次了。”
“是!”冈部元信、朝比奈泰朝、小田切彦次郎等人齐声应道。
但他们话音未落,变故就发生了。
坐在主位上失魂落魄的今川五郎仿佛忽然招魂成功——或者说是中邪了一样,猛地从座位上跳起,冲到屋子中央,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抱着冷泉为和的大腿就哭闹起来:
“冷泉大师,他们硬要架着我往战场上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啊!差点就没命了!那马根本不听使唤啊,我差点就摔死了,就撞死了,就被杀死了!昨天已经没了半条命,今天连剩下的半条命都要没有了啊!我以后再也不来战场了,再也不来前线了,再也不骑马了!吓死我了!”
今川五郎的大哭大喊让整个厅内庆贺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今川五郎那狼狈的模样,厅内也只剩下他的哭喊声。今川家的武士也好,其他谱代外样的武士也好,此刻都是目瞪口呆——看着今川五郎裤子的颜色骤然深了下去——他尿裤子了。战场上没吓尿怕是吓呆了,回过神来就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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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我们斩获了70级首级,还俘虏了80多人,几乎让织田军南下迂回的战兵减员了半成多呢,重大胜利啊。”
夜神后,清点战场归来的山田景隆兴奋地向同僚们汇报此役的战果,却看到大家一个个脸上都是哭笑不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仅仅是今川家的武士们样子不对,那些三河、远江的外样们更是各个在努力憋笑一样,不敢和山田景隆对视。
“怎么了吗?”山田景隆抓住了冈部元信和朝比奈泰朝问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尿了。”冈部元信简短地回答道。
“啊?”山田景隆懵了。
“少主。”朝比奈泰朝补上了一句。
“啊?”山田景隆依旧没能意识到这两个短句之间是谓语和主语的关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