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毕竟不是草木,即使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今川义元还是决定去霜叶居住的小木屋里探望一下情况。万一是生了病什么的,今川义元也能安排人帮帮忙。他于是策马来到木屋旁,将马匹拴在树上后,自己步行走向木屋。
却在几丈外的地方,隐隐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婴儿哭泣声。
今川义元一下子怔住了,难道霜叶在短短的一年内快速嫁人生子了?还是说房子换了主人?
屋内又传来了霜叶哄孩子止啼的轻柔呼唤——看来不是房子换了主人。
那如果有屋内已经有了人,自己这样上门打扰岂不是惹人误会?
想到这里,今川义元就转身要走,可是不注意下却踩到了地上干枯的落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宁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楚。这一下子惊到了屋内的女人,霜叶的安抚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了她起身的声音。片刻后,门就被推开了。
“殿下?”霜叶看到今川义元后先是一愣,随后眼里瞬间闪烁起了复杂的情感——又有喜悦,又有感动,又有些许委屈,“您怎么到了这里?”
“看小姐不在枫林里,怕你有事情,便过来探望一下。”今川义元也没有多做掩饰,“小姐身体安康,比什么都好,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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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殿下挂念了……”今川义元简单的一句关心,却让霜叶瞬间红了眼眶,垂下头答道。
“屋里有婴儿?”今川义元看向了身后的木屋,“小姐已经讨得如意郎君了吗?”
“没有。”霜叶没有抬头,而是简短地回答道。
“哦?那是亲戚家的孩子?还是收养的孩子。”今川义元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霜叶真的不打算嫁人,那总归要领养个孩子给自己养老送终,而且也算是有个伴。不然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一世,也太悲哀了。看书溂
这下霜叶沉默了,低下去的头也一直没有抬起来。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今川义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算了算日子,心中涌起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该不会……”今川义元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确认道。
“是殿下的骨血。”霜叶快速开口,打断了今川义元没有问出口的话,随后俯身请罪道:“去年那次在家中的酒宴,小女子在酒里放了迷药,罪该万死,请殿下降罪。但小女子绝无母凭女贵之意,绝不会跟着殿下回今川馆。只是想让让后的生活能留下一分念想罢了,之后小女子会一个人把女儿抚养长大,绝对不会要殿下一分钱,请殿下不必挂念。”….“天呐……”今川义元只感觉头痛,那天的事情他都有些记不清了,“小姐这又是要干什么?不仅不尊重我,更不尊重的是你自己,而且对这个孩子也不负责。”
“殿下怎么责备小女子也无所谓。”霜叶仿佛已经无欲无求,“会把孩子养大的,殿下不必担心,小女子已经有了新的寄托。”
“孩子毕竟是生命,怎么可能这般视若儿戏?如果我不知道倒也罢,但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今川义元深深扶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和家里交代了,“先带你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