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草民也行医多年了,从未见过如此怪病。」津岛岩次郎不住地摇头,「不知病因,却病得如此之重。可却不咳,只发热,怪哉怪哉。」
「那该如何是好?」银杏已经努力得憋着哭腔问道。
「没办法,只能多喝水,盲目用药怕是会在体内犯冲。」津岛岩次郎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门口排着队等待送上汤药的医官们,「孩子还小,吃太多药,别说病了,身体自己也受不住。」
「怎么会这样……」银杏到底还是哭出了声,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孩子不敢撒手,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是娘能替你受罪该多好……」
「妈妈,不哭……」今川五郎看到银杏哭成这样,居然挣扎地抬起小手,握住了妈妈的手,「孩儿没事的……妈妈不哭啊。」
「傻孩子……」银杏一把将今川五郎搂在怀里,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会没事的噢,咱们五郎最厉害了,一定能挺过去的。别怕,妈妈会陪着你的。哪怕是死,妈妈也和你一去。」
然而今川五郎的身体却突然颤抖了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但是随后,今川五郎自
己却突然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随后竟自己站了起来,匪夷所思地又敲了敲脑袋。
「怎么了?」今川义元急不可耐地问道,上前一步就想要扶住今川五郎,生怕他突然又摔倒了。
「突然不疼了。」今川五郎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点都不疼了,好奇怪……现在就感觉出汗太多,身子有点虚。」
「啊?」今川义元、银杏、太原雪斋、寿桂尼和门外的一众医官们都傻了。津岛岩次郎十分不放心地上前为今川五郎号脉,却发现只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的脉搏已经平稳如故。
「真的是怪了……草民行医半辈子所见的最离奇的事情。」目睹了这一切后,津岛岩次郎感觉自己半生的行医经验都被颠覆了,「这孩子怕是渡了一劫,有神明保佑,硬是让阎王收也收不走。不然,这症状真的难以解释。」
「没有烧糊涂吧?」太原雪斋仍是不放心地蹲了下来,双手捧着今川五郎的小脸不断地抚摸着,「嗯?五郎?该不会给烧傻了吧?还记得事情吗?」
「记得的,雪斋爷爷。」今川五郎噘了噘嘴,又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想要开口,又觉得有些不好,但挣扎了一下后还是怯生生地问道:「那既然好了,明天可以去踢蹴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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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没等众人说话,沉默许久的寿桂尼却当先呵斥道:「老实静养两个月,不准再踢蹴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