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不可能成为我的宿敌。”但今川义元却是自信满满。
“哦?你觉得三好筑前配不上你?”太原雪斋对今川义元的志气感到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爱徒身上看到如此的霸气,忍不住惊叹道,“好徒儿啊,终于有出息了!”
“不,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他。”今川义元干笑了两声,抽出腰间折扇轻快地给自己扇着风,“我是绝对不可能上洛的,但那三好筑前也不可能在有生之年打到骏河吧?我们两个肯定遇不上。”
“你这没骨气的臭小子!”太原雪斋气得狠狠地敲了敲今川义元的脑袋,“那人家要是真打过来了呢?”
“他要是都打到骏河了,那他坐拥尾浓、近畿,我不是只有臣服的份了吗?还有什么好打的?”今川义元用折扇挡开了太原雪斋的手,满不在乎地答道。
天文十二年(1543)年4月2日晚,被三好长庆打得全军覆没的木泽长政几乎是仅以身免,带着十几个侍从狼狈地一路逃向河内老家。他在路上早已丢盔弃甲,扔掉了一切不必要的装备,生怕被追击的三好军赶上。此刻的他身上只有一件被撕烂了半边的阵羽织,头盔也早就掉了,满头乱发蓬松地垂下。
“快去向本愿寺的证如上人求援!”木泽长政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便朝着跟着自己一路逃难的旗本们喊道:
“平日里给了他们那么多布施,为他们在法华宗的地盘传教行了那么多好处,现在也总该回报我们一下了吧!三好长庆那厮要找我们报杀父之仇,我和三好越后这两个幕后指使者都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了,本愿寺难道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最后亲手逼死三好元长的可就是他们一向宗的僧兵啊!要是我木泽长政也死了,下一个就是他!”
还没等木泽长政的人出发,远远就可以看到一队本愿寺的僧兵策马而来。
“是兵部大人吗?”为首的一个和尚大声呼唤道。
“是!”木泽长政立刻激动地回应道——没想到这些和尚还挺上道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了不能犹豫,“三好家的追兵就在后面,帮我拦住他们!”
“动手!”
然而,本愿寺领头的和尚却是大呼一声。随后,就只见几十个骑马的僧兵,骤然扑向了木泽长政所在。
“什么?”木泽长政慌乱之中全屏反应地拔马而逃,但他的部下可没那么好运了,仅存的十几个跟随而来的旗本却纷纷被砍翻在地。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木泽长政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催动马匹逃亡,一边恼怒地破口大骂道:“该帮谁还不清楚吗?怎么一个一个地都在和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