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多忠丰等武士见状已经彻底暴怒,“都这般境地了,还不肯归附?”
“该下决心了,主公。”阿部定吉则立刻看向松平广忠,后者的眼神躲闪着,不敢和阿部定吉对视,只是尴尬地点头。
或许失去过亲人陪伴的孩子,长大后会尤其重视亲情吗?
某种意义上,今川义元对松平广忠的“懦弱”和“坚强”感同身受。唯一不同的是,今川义元幸运地遇到了那个臭老爷子,而松平广忠并没有这样一个可以扮演“父亲”角色的人。
天文十一年(1542)年5月15日,松平广忠正式下达了对樱井松平家的讨伐令。今川-松平联军汇聚到矢作川的渡口和桥两边开始渡河,而两军的探马则率先过桥,在樱井城、藤井城周围散开情报网,侦察叛军的动向。
“报,矢作川西岸无人驻防!”
“报,樱井松平家全军聚集于樱井城内笼城,没有出城的打算!”
“报,藤井松平家同样没有出兵,并表态不会参与内战!”
“报,福釜松平家的部队离开了樱井城,似乎正在向福釜城的方向撤退!”
渡口旁,探马流水般地赶回,将战场局势复述给两位统帅。松平广忠认真权衡着部队调度,而今川义元则关注于退路的确保——没错,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上次的糟糕经历。同样是征讨樱井松平家,同样是松平宗家的部队带着他过河——结果松平宗家卖了他,和樱井松平家联手把他堵在了矢作川西岸,差点没回去。虽然这次已经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但今川义元还是留了个心眼,安排镇西备进驻了渡口边的几个高地和官道要冲。
“如果没有福釜松平家和藤井松平家的帮助,樱井城的落城只是时间问题。”那古野氏丰站在一处山岗上,看着松平宗家的部队和吉良备、牧野备缓缓地向矢作川边的樱井城包抄而去。
“这次也和上次一样顺利呢。”今川义元自嘲地浅笑道,却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山口教继的警告——
如果不和他做生意的话,可能会遇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