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顺利执行,天文9年(1540)年9月30日上午,今川军已经顺利地在松平家伏击处的北方渡过了矢作川,挡在了松平家大军回冈崎城的路上。山口教继也率军离去,赶去围攻安祥城。
“赶紧派人去联络在东条城的光东备!”今川义元一边在矢作川东岸、乙川南岸的一处土岗上列阵,准备迎击回援冈崎城的松平军,一边飞快地派冈部元纲和朝比奈泰朝带人去传令,“让他们立刻赶过来,与我们南北夹击松平军。再通知竹王丸,赶紧从吉田城赶回来。不过他离得太远,估计是来不及了。”
今川义元布置得没错。眼下他虽然成功渡过了矢作川,可是兵力只有1200人。与他相对,松平长亲手边却有将近3000人。渡河过来并不是为了选择战场的,而是为了赶紧联系援军前来。
与此同时,松平长亲则在率领大军向东北赶去,远远地就看到了在高地上列阵的今川军。
“居然没跑吗?那小子觉得自己还有胜算?”策马驱驰的松平长亲本以为今川义元早就溜之大吉,逃回远江去了。看到今川义元没走后,立刻转忧为喜,大笑着讥讽道,“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不,刚好飞到餐盘上了,还省了我不少功夫。他难道以为,自己还会有援军吗?”
松平长亲指挥着松平军全面压上,冲向檄盾备的阵地。大泽基胤依托地势奋力防守,一时间也是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势。不过随着投入战线的松平军数量越来越多,寡不敌众的檄盾备也渐渐陷入了颓势。
“一点预备队都不留吗?”今川义元看着笃定的松平长亲那几乎全空的本阵,心下已经是胜券在握。待会光东备一赶到,松平长亲就只有在腹背夹击下崩溃的份了。
不久后,在西南的方向,隐隐可以看到烟尘腾起。今川军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庆贺即将到来的胜利。但令他们意外的是,松平军却是丝毫不乱,甚至连调整阵势回援本阵的意思都没有。
当远处援军的部队进入视线后,所有人都傻了——他们打着的不是今川军的旗号,反倒是西条吉良家的部队——是松平家的援军!
“这是什么情况……光东备呢?”今川义元大吃一惊,而这时,也可以看到冈部元纲带着那一队传令兵,绕了好远的路向本阵逃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松平军的追兵。今川义元赶紧派檄盾备的骑兵排赶去接应,把冈部元纲给接了回来。
“怎么回事?”今川义元有些急迫地问道。
“讲个笑话,殿下,说好的一个援军都没有,敌军倒是有不少。”冈部元纲的右腿中了一箭,一边掰断箭杆,一边向今川义元道,“东条城内外和周围都找不到光东备的身影,听留守的富永大人说,他们两天前就离开往吉田城去了。”
随着吉良备加入战斗,今川军的兵力劣势达到了惊人的1:3。哪怕是擅守的檄盾备,也根本没办法再这样的兵力差下维持战线。大泽基胤不得不指挥着部队缓缓回退结成圆阵,以免被包抄迂回。松平军见状立刻从山地的两边绕过,想把今川军全数包饺子。
“殿下,在下坚守阵地为你争取时间,您带着骑兵先撤吧!趁着我们还没被被围住!”见到局面已经恶劣到极致后,大泽基胤便扯着嗓子向今川义元喊道,“等你从吉田城带着援军回来了,再给在下解围!”
“没有城池没有岩砦,你怎么守?”今川义元一边活动着自己受伤的肩膀,一边抽出龙丸在手,已经准备好亲自上阵。
“殿下要在下坚持多久,在下就守多久!”大泽基胤大喊着请命道,“殿下先撤!”
“要撤一起撤,我带马廻开路。”今川义元却是不由分说地驳回了意见。就在他翻身上马,准备亲身冲阵时,局面却又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