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是否见你,由他决定,我不能做主。”王基伸出手指向学塾大堂的门口,羊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刚刚走出大门,后面一个人跟了上来:“叔子,且慢!”羊祜回头一看,竟然是石韬先生。
“石先生,你……”
“退学虽然很残酷,但我相信你能克服。”
“我只想要见到徐元直先生,石先生,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安排一下……”
石韬凑近羊祜的耳边低语:“元直他身体不适,已经离开了此地,不过他给你留下了东西……”石韬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羊祜。“这是元直兄给你留下的,不过你现在先把信收好,等你回去的路上你再看也不迟……”
羊祜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徐庶留下的信,点了点头。石韬亲自帮他叫了一辆马车,嘱咐将他送回泰山老家。
“谢谢你,广元先生,替我向元直先生问好。”羊祜上车之前向石韬恭敬的行礼,石韬也向他回礼,然后挥手向他告别。
马车开始启程返回泰山,羊祜从怀中取出徐庶的信件,迫不及待的开始阅读起来:“叔子,汝于徐庄,所学甚善,他者多为纨绔,不堪大用,而汝不同,仁义盛行,才华横溢,悬鱼在手,洞悉尘世。退学之道,吾人所定,朝堂变幻,危机四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预示之物,尚存心间否?果逢大难,勿虑于吾,必先自保,坚守本心,或有转机……颍川徐元直书”。
羊祜翻来覆去的阅读这封书信,还是很难理解徐庶信中的含义:“现在看来徐先生一定是预见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逼近,出于保护我才下狠心让我退学的么?可是到底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呢?至于“预示之物,山村心间”难道指的是我之前的梦境吗?”斟酌一番,羊祜再次努力回想之前几个梦境,但只记起几个零碎的片段。
“我好像是跟师傅交手,败于他手下,之后好像是在一个山道上面碰到了几个凶狠的山贼,最终……”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马车夫一声惨叫,马车剧烈震动之后停了下来,羊祜急忙拉开帷帐:“发生什么事情了?”发现马车夫直接摔倒在车边,一动不动。羊祜急忙跳下车,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脖子已经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