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摆摆手,走到桌边拿了个包子往嘴里一塞,“不用,送我去高铁站就成,我坐高铁去沪城。”
临出门前,她又朝着桑明德古灵精怪地跟他招手:“爸爸您乖乖跟阿姨待在家里,别太想我哦。”
门被合上,桑明德忍不住叹了口气:“丫头片子,心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杨芸正好从厨房出来,见他唉声叹气的,替他揉了揉肩宽慰道:“你看她最近养得白白嫩嫩的,不开心?”
桑明德眼睛一瞪:“我开心什么开心。”
那臭小子总来找她,安的是什么心他能不知道吗,专想着拱他家这颗宝贝的白玉菜。
杨芸轻拍了他一掌:“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你……”
杨芸幽幽递给他一个眼神,“嗯?我怎么了!”
桑明德喝了口粥,得,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桑南溪落地京北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深冬的京北,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风刮在脸上都疼。
桑南溪去酒店放了行李后就打车去了医院,电话打给周聿白的时候他几乎是秒接,“溪溪。”
桑南溪吸了吸鼻子,每说一句话都能哈出口白气来,“你那边……怎么样了?”
周聿白看了眼病房,老太太醒了又睡过去了,“还算稳定。”
桑南溪试探着问:“你还在医院吗?”
“嗯。”
“总院?”
“嗯。”
她脚步不由加快了些:“吃过饭没有?到现在也没睡过觉是不是?”
听筒里良久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