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遵照凌瑾韵指令,模拟野生环境种植的石斛苗,有的藏匿于石缝之间,有的依附在枯朽的树干上,生命力旺盛。
只是由于季节转换,其叶片已经逐渐枯黄,仅剩下光洁的茎干,静静等待来年的春意。
夕阳西斜,当秦砚辞与凌瑾韵返回半山腰的家园时,只见彭文和他的伙伴们已将所有小药苗妥善地用树叶保护起来。
彭文带领着帮忙的兄弟们,踏上了前往秦家的小径。
路上,他的脸上时而阴沉,时而忧虑。
终于,在接近山脚,将要抵达蜿蜒小河的时候。
彭文鼓足勇气,拦下了秦砚辞与凌瑾韵的脚步,神情严肃地说:“砚辞、弟妹,这两个月你们外出,刚刚从城里回来,有一件事,或许你们还不知道。”
说到这里,彭文面露愧疚之色,声音低沉地继续:“其实,我原本和大哥一起过来帮助你们家,但他啊,就是那个老毛病改不了,见家里没人,就私自拿了你们的钱跑到镇上去赌博。最后,是我妹妹和妹夫拿出自己的积蓄填补的空缺。虽然婶婶都没有说什么,但我的心啊,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时,凌瑾韵恍然大悟,原来王莲娟先前对彭氏那看似阔绰的出手背后,藏着如此复杂的心思。
王莲娟或许并非心疼那几个银元,更多的是对彭氏大哥赌博成性的担忧,怕他这个无底洞,再多的财富也填不满,早晚有一天会败尽家业。
秦砚辞听着彭文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几分。
但他并未直接责备彭文,只是语重心长地说:“彭二哥,你大哥这个赌博的瘾头,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他还懂得控制,有钱就玩两手,没钱就收手。可如今,竟然偷钱去赌,若再不严格管教,恐怕将来会酿成大祸,连累整个家庭。”
彭文脸色微红,连忙接话说:“我们心里有数。大哥那次回家后,自己动手剁掉了两根手指头,立誓再也不沾赌博。爹也被气得差点没把他打个半死,现在他还躺在床上养伤呢。娘也放出狠话,以后绝对不会再私底下给他钱了。”
秦砚辞闻言,轻轻点头,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