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姚学儒整理思绪,准备硬着头皮去说服那素有“一毛不拔”之称的何员外,恳请借用其宽敞的私人府邸作为临时隔离所之际。
一阵轻微却稳重的车轮声缓缓靠近,一辆外观毫不张扬、内里却装饰华美的马车悄然停驻在了县衙的朱红大门之外。
车门轻轻开启,江铭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踏着优雅的步伐步入了县衙的大门。
此时的姚学儒正站在县衙门口,负责维持秩序。
却不料被江铭那俊朗外表所吸引,一时之间竟是失了神,忘了自己应有的职责,忘记阻拦这未被事先通报的来客。
待到他恍然惊醒,意图阻止之时,江铭已悄无声息地来到正被围得水泄不通、忙得不可开交的凌瑾韵身旁。
周围,患者的咳嗽声连绵不绝,让人难以忽视。
但江铭浑然不觉。
他此刻全然凝聚在凌瑾韵身上。
凌瑾韵刚为一名虚弱的病人把完脉,猛然抬头,几乎与近在咫尺的江铭鼻尖相触。
待她看清楚是江铭,且对方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时。
她语气严厉,命令道:“跟我来!”
江铭无辜的表情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凌瑾韵不为所动,引领他到了一旁僻静处,首先取出了消毒酒精,对着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喷洒。
随后又燃起了艾草,环绕在他周围,进行更深层次的消毒。
“咳咳咳……”
浓烈的烟雾让江铭忍不住咳嗽连连,他急忙抗议:“丫头、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好意来帮忙,你倒好,又是喷酒精,又是点燃艾草的,难道是想找机会报复我,把我给烤了不成?”
凌瑾韵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将口罩和防护服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