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恒猛然回身,眼眸中已经现出了狰狞之色。
……
片刻之后
叶玄回到小方原
月红妆当即叹息一声:“你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那姓郭的摆明了是想将你我所有人困死在此地……”
叶玄淡然一笑,瞄了对方一眼。
“我知道,我是故意这般做的。”
“故意?”
“是!”轻轻颔首,叶玄继续道:“我这样做的目的有二:其一,麻痹他,刚才我告诉这姓郭的咱们这里快要断水断粮了,就是告诉他我们还有几日可挨,尚不会有过激的动作。这样他的提防心理便会减弱,你夜里冲出去的可能性便会增大。”
“其二,我刚才故意大声与之交谈,就是要让这小方原的百姓和那些巡防营的军士把我二人的谈话一并听清。如此,回头待老子告御状的时候,他们都可以成为我的目击证人!我要让圣上清楚,这孙子非是在执行防疫令,而是在明知原上疫情已经被我扑灭,百姓断水断粮之时,还强行封锁隔绝小方原,不予粮食援助,意图绝灭包括你我在内的所有人!”
“巡防营校尉又如何,镇国公之子又如何?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老子就能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月红妆怔怔的望着眼眸狡黠却又狠绝的叶玄,幽幽的叹了口气。
“先前原上的百姓说你斗败南晋柳生,我还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不愿相信。可现在我信了,若是今夜我当真能够冲出去,这郭恒能有条命活,只能算是他命大了。”
“非是我心狠手辣,只是有些人死不足惜罢了。”
叶玄对着月红妆又是浅笑了一声。
“快日中了,先吃饭吧,下午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管好生歇息。”
“嗯呢!”
月红妆乖顺的点了点头,两人随即并肩去往了少年周怀远的住处。
这几日两人就是住在周怀远和隔壁的几家住户之中。
经过叶玄和月红妆的轮番疏导,周怀远已经从丧母之痛中走出。
第二日便在两人的帮助下把母亲安葬在原外的一处岗上。
而唯一相依为命的妹妹也被叶玄完全的治愈。
只不过因为丧母之痛,两人这几日都少有喜色。
两人赶到时候,兄妹俩已经将今日的饭食做好。
是粟米粥和着野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