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晗欣往嘴里塞了一颗糖,瞥了一眼宋彦儒,闷头往前走。
前方的通道昏暗,几乎看不见尽头。
两侧用的都是蜡烛而不是灯泡。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副作品出现,我越看越觉得浑身血液都冷了。
作品的风格明显开始变得成熟。
如果说最开始的那副作品是五六岁的孩童,那么现在我们看见的便是刚成年时的作品。
特别是面前的这副,是一枚胸针,逄晗欣设计的那枚胸针。
我清晰的看见逄晗欣浑身一震,她伸手想要将作品拿下来。
可怎么拔都拔不动。
“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黑暗幽闭的环境会让人情绪崩溃,尤其是有引火的‘火绒’。
这种好似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地人躲在暗处设计和你一模一样地作品的感受很恐怖。
我摁住她的肩头往后拉。
一抹光柱直直插入胸针的旁边,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小洞。
不敢想象,如果刚刚逄晗欣站在原地,她的眼睛将会直面这道光。
逄晗欣腿都软了,她不断深呼吸。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给手上的小刀再加了一点毒。
“快到终点了。”
她撑着面条般的腿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盯着通道深处,“妈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整什么花样!”
我和宋彦儒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她恢复记忆怕是没有可能了。
通道不再出现逄晗欣的作品,取而代之地是曾经的我的作品,只不过上面没有我的独家标志。
怪不得江欢能够画出我一模一样地设计稿,原来不止她可以。
因为司无一直在哈儿里族,并且平时都是废物的状态,反倒没有他的作品。
终于走到最后一个作品面前,那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
里面是一幅画,我趴在床底下吐血的场面。
我猛地后退,心脏仿佛被锤子打了,痛到窒息。
密室的主人就好像一个旁观者,我们的一切他都知道!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逄晗欣唇瓣早已没了血色,惊恐的看着这幅画,“这人到底是谁?”
我也想问。
“你到底是谁?”
轻笑声在通道中回荡,我头皮发麻,攥紧小刀,警惕的看着尽头逐渐出现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