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藏道:“甚有可能,他认识辽国皇太叔耶律重元之子楚王涅鲁古,你爹爹手握天下兵权,各路和州府禁军都由其指挥,只要在国内,周方达他躲到那儿都觉得不安全,跑去辽国寻求南院大王的庇护,从常理上说得过去。”
周苍点了点头,心道:“宋辽两国交战多年,二叔身为禁军殿帅的弟弟,怎么还结识得辽国的兵马大元帅,如果传了出去,让我爹爹如何面对朝中百官?”想了一会又问:“那么箫姑娘在那里?”
潘东海瞄了他一眼道:“这个恕难奉告,谁知道她逃了去那,箫姑娘甫获自由,不是该去找你吗?定是她以为你已摔死,她便在舍身崖殉情也说不定,哈哈哈哈。”
周苍推测,冰冰那么早逃出来,第一时间该去舍身崖寻我,可我在崖下躺了多天,一直未能等到她,恒山派也自此失了她的消息,这其中定然出了什么意外,难道真如潘东海所说,冰冰已为我自杀?那可就糟糕之极。
舍身崖的传说,在他脑海里跳了出来,呆呆怔立,想得出了神。
梅芷菲看他脸上神色不定,知他担心那个箫姑娘,便安慰道:“周掌门休要多心,我虽未见过箫姑娘,但她甫被关押便在严密看守下,突破重重关卡逃出见灵谷一事,可见是个聪明、心思细致的姑娘,决不可能那么傻,没见你尸身情况下便不分青红皂白殉情,可能此时她尚在恒山周边寻着你呢。”
周苍向她微笑道:“谢谢梅姐姐的安慰。”
谢霆道:“傻苍,芷菲可不是安慰你,而是实话实说,箫姑娘心思缜密,又机灵多智,不会做傻事的,你尽可放心罢。”
周苍道:“谢大哥所言甚是,冰冰决非性急愚昧之人,我猜她刚出牢笼,又身入困境,只是不知这困境是什么。”
令狐藏忽道:“咦,等等,五弟,箫姑娘救走的人是谁?”
令狐藏口中的五弟是宋喆,宋喆受伤倒地不起,但伤不至命,他道:“好像一个关了四年的箫姓女子。”
“这女子是谁,是那里人?”
“二师哥,我不太清楚,三师哥清楚一些,他们俩似乎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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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苍心中一动,会不会冰冰救走的那个女子,反过来将她给控制了,难道她竟然重蹈我黑水庄地牢的覆辙?想找摘星子问问,但他适才于战斗中被李逸航一脚踢飞出大殿,不知是生是死,而恒山派弟子全都逃得远远,竟无一个留在厅上。冯玉衡出殿拖回脸色白惨惨的摘星子,还有一丝气息,手按背门,将内力注入体内,缓慢将他逼醒。摘星子眼未睁,张口先吐出一大口黑血,过了片刻才睁开双眼。
潘东海今日败在李逸航他们手下,输得心服口服,又为他们的大度折服,见摘星子醒来,开口就问他箫姓女子是谁,摘星子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女子身份说清楚。
原来那个女子叫箫牵,辽国人,因琐事与恒山弟子发生争执打死二人,被四师弟弋射宿和九师妹曹现芳联手抓回来,本来要处死,但摘星子发现她竟与己有点远亲血缘,一直未动手,就这么关在牢里,众人不提,摘星子已然忘记有这么一个“亲戚”被关在谷中多年。
要弋射宿和师妹联手才能制服,可想而知箫牵武功如何,箫冰冰被她恩将仇报钳制并非不可能,周苍问:“摘老前辈,要怎样才能找到她?”
摘星子白眼相看,哼了一眼别过脸。
潘东海道:“箫师弟,回周公子的问话。”摘星子其实姓萧,他对箫牵抱有同情正是出于同姓血脉之故。
摘星子命如悬丝,得睁眼说话全靠冯玉衡内力接续,听得掌门师兄的吩咐,死不断气道:“她……她是箫太后的儿辈,有可能回了上京。”箫太后,指的是辽道宗母亲箫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