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我岂不是白白死掉?”傻苍并不惊慌。
“如果没有,你也没存在的价值。我要亲手剖开你。”
傻苍并不怕死,只觉活着也不过如此,但他答应谢霆一定把另一颗七彩虹珠找到,如此就死去,那不是辜负了谢大哥?当即叫道:“慢着,慢着,李堡主,这世上还有另一颗七彩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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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保才与史进齐声问。
傻苍把七彩虹珠传说娓娓道将出来,随后道:“我答应你把另一颗珠子找出来,救回令爱一命。”在生死当头,傻苍没得选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找到虹珠,给不给他则另当别论。
李保才问:“另一颗虹珠在那里?是否确有其事?”语气颇为急切。
“传说的可信度很高,可说有九成九的可能,但珠子在那儿,在下现在还没头绪,你放了我们,两年内一定把珠子找来给你。”傻苍加码。
李保才道:“很好,很好,这确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多谢你了,傻苍。”傻苍喜道:“请李堡主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便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李保才道:“傻苍兄弟好意,老夫心领了,虹珠我们自己找寻便可,眼下要紧之事是看看你肚子里有没有虹珠。”
傻苍心中一凉,叫道:“怎地还要寻找?”史进冷冷道:“如果你肚子里有,我们何必再费神觅另一颗?”
傻苍无比绝望,那会想到会有如此结果,登时大骂起来。
“点灯。”
四支巨烛点亮,四下里登时灯火明亮,可蓦然间,屋中却多了五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骇得汗毛竖直。这五人什么时候进的屋,没有人知道,无声无息形如鬼如魅站在身旁,实是令人寒心,连李保才也心中突的一跳。
待得看清,李保才惊声叫道:“夫人!柔儿!”
五人当中,有两人正是李保才的夫人陈海燕以及女儿李晴柔,二人脸色苍白惊惶,身后各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衫汉子,另有一名四十余岁的古铜脸色精壮汉子,也是身着白袍,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屋顶,脸上神色冷竣傲然,嘴角似有一抹冷笑。显而易见,夫人和女儿是被他们挟持而来。
大管家史进喝道:“三位是谁,快将我们夫人小姐放了!”白袍汉子点了点头,白衫汉子分别点开母女身上穴道,两女子一得自由,口中一个叫爹爹,一个叫师哥(夫妻俩是师兄妹),都往李保才奔去,李保才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女儿武功不足为道,但师妹武功着实不差,一把柳叶刀使得出神入化,在岭南武林中声名绰盛,素有“宁见刽子刀,莫见柳叶刀”之说。岂知竟给人制得一动不能动,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冲上一手拉着一个叫道:“师妹,孩儿,有没有受伤?”二人都摇摇头,眼光中满是委屈之意。
李保才不知对方来头目的,不敢当场发彪,跨上两步拱手向那白袍汉子道:“请问阁下是谁?进我黑云堡有何见教?”
白袍汉子眼光往屋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李保才脸上,冷哼一声道:“李堡主,怎地做起了贩卖内脏器官的生意,很缺钱使吗?”史进再也忍奈不住,踏上一步喝道:“李堡主问你,便乖乖回答,敢到黑云堡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吗?”一名白衫汉子眼光射向史进,木然道:“再多发一声,即取你性命。”
大屋中顿时静了下来,黑不溜秋的史进一张脸涨得既黑又红,双眼瞪得通红。
李保才连忙喝住史进,让他稍安勿燥,再抱拳道:“尊驾莅临黑云堡,李某未曾远迎,罪过罪过,便请移步至厅上叙聊。”白袍汉子拱手还礼,说道:“不必了,李堡主,在下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我听说李堡主与陈女侠伉俪师妹情深,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心中仰慕,特来拜访。”
李保才心中暗暗度忖:“,如是这样,何必挟持我夫人女儿?口上说得客气,手上却丝毫不留情,此人专程来找我麻烦,难道是为了傻苍和邓涛二名臭小子而来?”说道:“阁下见笑,那是江湖朋友赞誉之言,实不敢当。”
“敢不敢当,那就要看看你们呆会的表现。”白袍汉子袍子一拨,走上数步,作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听闻李堡主武功冠绝两广,两柄大斧沾血无数,在下不自量力,早有讨教之心。”
李堡主见他始终不透露来历来意,没说上几句便要动手,心中动怒:“我不想招惹事非,与你好言相说,乃是不想结下无谓的仇怨。我若再退让,别人还道是我怕了你。”当即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这位朋友,老夫斧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白袍汉子脸上无丝毫情绪,说道:“你没必要知道。”语音中不带一丝儿傲气,像是在陈述某件已然盖棺定论之事实。
李恒笑脸上肥肉突然变结实,强压下心下愤怒,冷笑道:“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