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省回头看了一眼,嘿嘿冷笑道:“让老夫人失望了,我就是来取这个狗太师性命的。”
韦省此话说出,包括周苍在内的人听都是一惊,惊诧于卢太师何时与这青年结下深仇大恨,他造下的孽可真不少。
“你……你是韦家……人?”躺于床上的卢鼎一惊,断断续续问。
“不错!狗太师,你仗势强抢豪夺我韦家百年基业黄莲池和江南庄,逼死我爹,韦氏家破人亡,我韦省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韦省咬牙切齿,双眼迸溅出星星火花,恨不得立即便割下卢鼎人头。
周苍大觉不可思议,自己离开江南庄才多久时间,怎么就生出这么多事端出来?
韦三淼的音容笑貌尚在眼前,不想却已成为一缕亡魂,周苍不由得生出一种世事难料的感觉出来。
且行且珍惜吧。
卢鼎无比虚弱,挣扎道:“韦……公子,这事其中大有误会……啊,我是被人所逼,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找我……报仇。”
“被人所逼?天大的笑话,谁还有能耐逼你这个国丈级的朝廷大员干你不愿干之事?别废话了,血债血偿,受死吧。”
韦省说完,长剑刺向卢鼎,卢鼎别说还受制于人,只剩下半条命,就是活蹦乱跳也躲不开这一剑。
周苍暗叫不要,韦省你这头猪怎不先弄清楚指使卢鼎夺庄之人是谁再杀?
那边厢众武师家丁瞧得老爷性命不保,立即一哄而上,有砍刺韦省的,有劈削郭丽莺的,还有奋不顾身替卢鼎挡剑的。
郭丽莺终究是女流亡辈,缺乏随机应变之能,韦省突然出现,使得她乱了分寸,面对着如狼似虎面孔狰狞的众恶奴扑上,吓得一动不动,没有发力捏掐卢鼎的袋子。
卢府武师教头身法与速度非一般人可比,转瞬间把兵刃递至刺客身后,攻敌不得不防,韦省听到脑后风声恶,顾不得击杀卢鼎,身子往旁侧让,刺穿卢鼎皮肉的长剑调转回来,应付身后密集的刀枪剑戟,而那个奋不顾身挡剑之人,则在郭丽莺失神的一刹那,把卢鼎给硬生生扯了过来。
由于郭丽莺的手还抓着,卢鼎让他这般生夺硬抢,真真切切扯蛋了,痛得他低声闷哼,他已经没力嚎叫了。
而攻向郭丽莺的一名家丁,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前摔倒,脑袋瓜子撞向床沿,磕断三颗牙齿,站起来时满嘴鲜血,手中的刀也不知什么时候脱手了,一脸痛苦与茫然。
卢鼎抢救回来,众家丁失去羁绊顾忌,立即一哄而上,有围攻韦省的,也有将刀剑往郭丽莺身上招呼的。
同时应付五六件兵刃的韦省这时开始后悔,自己太妄撞,小看卢府的看家护院,如今报仇不成,恐怕小命也将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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