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他昨天的演唱,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各种议论涌入了霍姆的耳中,霍姆将肚子中的胃酸给全部吐出,头脑却变得清醒了。
他听着来自观众们讥讽的声音,内心所出现的情绪并不是畏惧与怯懦,却是…愤怒,不…远在愤怒之上的东西,那就是憎恨。
什么…叫做不能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霍姆握紧了自己的双拳…昨天练习那首歌的场景涌入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昨天我所练习的那一首歌,远比那个家伙的歌曲要好听上千倍和百倍好吗!
你们这群不懂得欣赏的混蛋!
憎恨充斥在了霍姆的内心里面,这一憎恨变成了他的动力。
他必须要将那首歌给唱出来!唱给这些愚蠢的家伙听,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歌剧这一种形式的音乐!
而他所喜欢的说唱远比歌剧要好听上百倍!
他必须要告诉这些无知的家伙。
在恨意的驱使下,霍姆举起了自己的左手食指高高的指向了诺兰国家剧院上方,天空所在的方向。
嘲笑的声音停止了,刚才那个还在呕吐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惶恐不安,而是充满着一种让人发憷的愤怒。
“再来一次。”
整个剧场内只有一个人读懂了霍姆刚才动作的意思,那就是乔修。
在乔修的示意下,音乐声再次响起。
霍姆举起了手中的‘麦克风’,在这一刻霍姆用着凶狠的眼神依次扫过了观众席上的所有观众,每一位刚才嘲笑过他的观众。
“听着!”
霍姆强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诺兰国家剧院内,每一位坐在‘电视’观众的面前。
他的声音听起来根本没有刚才演唱的温柔,而蕴含着无边的怒火,似乎想要掐住某人,强行的让他听好自己所说的话!
霍姆再次对着自己的观众竖起了自己的食指。
“如果你有一次机会,去完成你曾经梦想拥有的一切,在这一刻,你是抓住它还是让它溜走!”
当他说完了开场白,演唱正式开始,强有力的鼓点响彻于整个剧场内部。
“他的手掌在出汗,膝盖发软,双臂沉重……”
霍姆喊着恨意与愤怒开始了自己的演唱,之前在舞台上表现的怯懦遭遇让他羞愧不已。
如果这首歌的‘作者’正在这里的话,看见霍姆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失望透顶。
“他张开他的嘴巴,但一词也说不出来,他窒息了,此时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霍姆自己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但他不允许这首歌被别人看不起!
所以他必须将这首歌在这个舞台上完美的诠释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让观众意识到说唱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有就是他不希望让这首歌的作者失望!
“你最好在音乐中豁出去,在这个时刻,你赢得它,你最好永远不要放走它!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不要错过引爆众人的机会!”
这是霍姆最后的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向这个世界所有的人证明他所喜欢的音乐是最优秀的。
舞台上紧促的鼓点与霍姆那充满怒意的声音,彻底的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白荆花爵士已经完全愣在了那里。
杀气,他在这个寒酸的小子演唱中感觉到了无边的杀气。
霍姆的额头青筋已经暴起,脸上的表情也充斥着愤怒的情绪。
他在舞台上不仅仅是在唱歌,更多的是一种发泄,将自己内心积蓄已久的情绪给发泄出去,像是在怒吼着般告诉所有的观众‘他所喜欢的音乐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种近乎发泄式的叫喊与怒吼,本应该让人听起来也愤怒不已。
但他所唱着的歌词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韵律,在配合上音乐的鼓点,白荆花爵士竟然听起来非常的舒坦,同样也有一种发泄的感觉。
“这种机会人生只有一次……”嘉洛莉静静的听着霍姆那杀气四溢的演唱,视线却看向了一旁的乔修。“我在他的歌词中听出了许多我无法听懂的歌词,例如有一种像是糖果的名字,乔修先生…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不,并不是我写的。”乔修摇了摇头否认了嘉洛莉的问题,这首歌的作者确实不是乔修,但乔修也同时否认了自己帮助过霍姆的事实。
“这是一首棒极了的歌,听起来…确实比那些歌剧舒服和…爽快多了。”
嘉洛莉视线再次看向了舞台上奋力跟着节奏喊出歌词的霍姆,最后给出了一个比较粗浅的评价。
“对…很适合让人发泄。”乔修说。
“发泄…但歌词写的其实是一个遭遇挺困难的人吧?是写的他自己么……将一切倾注在音乐上,最后却不能得到回报,这种人在法洛西中不知道有多少。”
嘉洛莉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喃喃自语道。
“可能是他自己,不过这首歌的歌词同样也代表了我们每一个人,而且我相信他会有回报的,他的演唱远比我想象的优秀。”
乔修已经在霍姆的演唱中听出了原唱的感觉,他已经彻底的掌握了这一首歌。